真嗣握了握手中的黑色随身听,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飘雪,眼眸光中透露着不解,思念和茫然
算命的沉默了,他掏出一瓶橙汁递给真嗣,自己也拿一瓶喝了起来
这让真嗣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眼前的这个人和黄哲田好像,就连拉开拉环的动作也很像
算命对真嗣看了一眼后,开口说:“你既然确定过那段经历和叫绫波丽的女孩是存在的,也确定过你随身听里的声音是她留下来给你的……那就说明你是对自己的一种另类的,多余的担忧感和日积月累的思念。所以说你现在不必害怕,也不必再担忧了。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真嗣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算命的抬了抬手打断:“既然她说让你等她,那就等。强求不可,更何况你连找她的线索都找不到一点,上哪找呢?是不?好了,你接着说。我后面会给你答案……”
真嗣喝了口橙汁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这橙汁的味道很熟悉
要不是眼前这人跟黄哲田的样貌没有任何沾边,自己都有些怀疑坐在面前的人就是黄哲田
他看向那个算命的,有些怀念道:“说实话,你有一些风格动作和我有个朋友有些像。而且他也和你一样,也是个中国人。”
“哦,叫啥名字?能说来听听吗?”算命的用手中装有橙汁的易拉罐轻碰真嗣的手里拿的橙汁,饶有兴趣的问道
真嗣又喝一口橙汁,拿出一条带有绿叶形状的项链,接着开始说起故事:“我那个中国朋友他的名字叫黄哲田,他性格永远是那么乐观。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能处于最冷静的状态。别人不能办的事,他却能办得到。
他很洒脱,却又很留恋。有些事情他能断就断,有些看起来很糟糕的事情,他却始终放不下,反而还要一味的去挽救回来。
他在我所看到和已知的事情中,好像没有什么能击垮过他
他很多次帮了我,可我却不懂得去改
这一点我对不起她,要说我最对不起谁的也是他
他把一切事情都办好了,而我却把一切事情都搞砸了
他的性子很随意,有时也很正经
正经的时候很可怕,随意的时候也让我感到很开心
可惜……”
算命的听入了迷,追问真嗣:“还有呢?”
真嗣苦笑到:“没有了,他跟我告别了,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知道他曾经说过他在中国其中一个省份广东里的小城市,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了。我多想再希望能见到他一面,能想跟他再聊一聊。”
算命的拍了拍真嗣的肩膀,对他说:“你现在所说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了我说的答案,不知道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
算命的拿起个小罗盘,装模作样弄了几番后
对真嗣说:“送你两句话,听好了。”
真嗣用力点点头,眼神极其认真看着算命的
算命的开始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还有一句……
众里寻她(此处的她是指绫波丽,原着中的原词是‘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行了,就这么多。”
懵逼的真嗣现在有些懵逼,他眨了眨眼睛疑惑问:“大师,啥意思?你说的中国古诗词,我确实是听得懂。但是另一层的含义我却不懂……”
算命的却不在说这话题,而是拿出把刚才说的话写在一张纸上递给真嗣
接着说:“该问的也问了,该说的也说了。聊聊其他的吧,路程还遥远,咱们接着聊。”
真嗣看到他不再在这话题上说,也只能无奈作罢
算命的把话题提出来说:“那你现在,将来的理想和真实的吐白吧。”
真嗣拿起手中的易拉罐,喝了一口橙汁略微思考后,缓缓开口说道:“老实说,我将来并不想成为什么大人物。
像梦啊,希望这类的事我都没有想过。活到今天,日子一直是得过且过,我想以后也大概是一样吧。
所以啊,要是因为发生什么意外而死去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最近开始觉得。之所以看不到希望,会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去寻找它呢?就想去寻找绫波丽那般……”
算命扶了扶墨镜框,仰起头喝了一口橙汁呵呵笑道:“你不要这么悲观和无奈,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就像你现在所说的一样,你去寻找绫波丽那般。可是又有很多东西都在等待着你,绫波丽不是说了吗?她让你等她,那你就等绫波丽来找你就行了。耐心等待,终究会来的。”
真嗣听到算命的一番说理后,他似乎释怀了一样(你们不要在这里发那种图啊,我知道你们会发的。滑稽脸~)
对算命的说:“谢谢你对我一直困扰的问题给予答案,我向你再说声谢谢,对了,从刚才上车到现在,我们之间都没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算命的呵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道:“不必客气,听了你说的自身故事,也为我在这一路上的旅程解了解闷。也算是大家互相之间的答谢了,至于名字……下车再说吧,哈哈哈。”
真嗣开心一笑,也是语气愉快答应:“行,下火车你把你的名字说给我听吧,毕竟连帮助我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是有些不行的。那我先说我的名字吧,我叫碇真嗣。”
“哈哈哈,好,真嗣。名字我记下了……我祝你早日遇见那个叫绫波丽的女孩。我的祝福一般很有灵的哦~”算命的和真嗣愉快的碰杯,喝起了橙汁
真嗣也是笑而不语,绫波丽……她让我等他,那就等吧
正在两人愉快聊天时,他们后面的坐着母女二人指着窗外说些传说传闻
女孩子指着窗外的远处那些被白雪覆盖全身的巨大白色十字架,问自己一旁的母亲:“妈妈,那是什么东西?”
窗外,有好几个巨大十字架屹立在火车轨道桥的远方
而且十字架的中心有个红色的圆形凹陷进去,它们都歪歪斜斜的插在大地上
母亲慈爱抚摸女孩子的头,给她讲解道:“这个?这个东西有很多了不起的学者都来调查它。可惜都没有找到答案,既不知道是何时建造的,也不知道是谁,又为了什么目的,而有些国家也有这种东西。”
真嗣看着外面插在地上,已经失去核心和头颅的量产机,而它们已经变成了永恒
心中的五味杂陈也随之翻涌过来,让他一时间又有些难过和怀念
算命的问正在看外面量产机而愣神的真嗣:“怎么?你了解这东西吗?这种东西很让你感兴趣?”
真嗣转过头不再去看,他对算命的说微笑解释:“不知道,兴趣的谈不上,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东西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候火车的速度开始减缓停了下来,火车里面的喇叭广播开始报道:“名城学院前——名城学院前——,到达目的地的乘客们请下车。”
算命的起身拍了拍衣服,对真嗣挥了挥手臂告别道:“我该走了,再见碇真嗣。”说完他挤进人群中下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