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染看出了陆安的纠结,其实她自己也很纠结。
若要推剧情,血玉一事必定会牵扯出魔道,说不定还会牵扯出陆安的身份,届时陆安与陆庐舟肯定都不好受。
可若是瞒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受害,到时几人再反目,说不定误会和怨恨更深。
好不容易陆安与陆庐舟的关系缓和了些,两人都互相理解了点,她不愿意再看到些什么虐身又虐心的戏码。
想罢,云染染还是握紧了陆安的手。
她想让他别担心,一切顺其自然。
而她,无论如何,也会陪着陆安,陪着陆庐舟与陆轻璃,好好地解决仙魔两道的事。
陆安明白云染染的意思,他目光一黯,手中的剑还是指向石真子。
“说!”
石真子和清元观的那些弟子一样,几人中最怕的就是陆安,陆安一出声,他嘴巴便像机关枪一样该吐的都吐了。
“我说说说!剑、剑拿远些!”
“别废话!”
“好好好!我说!”石真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推着剑尖,“血玉是一个魔人给我的!他说这玩意来自魔道,告诉我短期佩戴能够祛病去灾的是个挣钱的好方法,我便信了!”
“魔道?”陆轻璃在陆庐舟身后凝眉,他们一路追踪下来,天灾异动果然是与魔道有关。
“不错不错!”石真子赶紧点头。
“那你可知那魔人是在哪儿炼化血玉的?又是如何炼化的?”陆轻璃追问道。
石真子闻言十分无力地摊了摊手,“这我可真不知道了!”
“可你的香包绝不只需要一颗血玉吧?那魔人会一次给你这么多?”陆轻璃眯起眼睛,毫不留情地点破石真子的谎话。
“这……”
石真子表情一僵,任谁都知道他的香包成百上千地赠,若说只有一颗血玉,那任谁都不会信。
他神色慌张地向后靠了靠,又躲了躲陆安的金光剑,眼珠一转,道:“那、那魔人不止一次给我血玉,但他在哪炼化如何炼化我是真不知道!”
他背靠香案,举起两只手做了个投降的样子,目光在陆庐舟几人身上不断徘徊。
“那你是如何同魔人联络的?”陆庐舟不全然相信石真子的话,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石真子又往后靠了靠,斜着眼小声道:“这个么……那魔人自有魔人的办法。”
“什么?”陆轻璃没有听清。
陆安看着石真子这幅模样,逐渐耐不住性子了,金光剑一送,光刃又擦破石真子一处皮肤。
“别耍花样!”
“我说说说!”石真子被吓得身子一震,他两手发颤,却突然狠狠地盯住陆安,手也向香案下的地砖按去!
“我说你个头!”
“啊——”
“啊!”
“师父!”
“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