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星期六,厨房里弥漫着冰糖雪梨的甜腻香气。
厉斯辰试了一下甜度,把软下来的梨块捞到小碗里,又浇上点糖水。
“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离得越来越近,厉斯辰把锅盖盖上,腰腹被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搂住。
厉斯辰道:“烧好了,小心烫。”
“老婆~”封禾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搂着她摇晃着身体。
厉斯辰用筷子快准轻地敲了一记她的胳膊,听着身后人不满的哼唧声,语气淡淡道:“趁热喝,嗓子才能早点恢复正常。”
“你心思不纯。”封禾哼哼道。
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说进了厉斯辰心里。
“就是心思不纯,怎么了?”她回过身,紧紧地把封禾搂在怀里,温声道,“你看,你喉咙伤了,我都不敢让你戴choker。”
“我喉咙都伤了,你好意思让我戴choker么?”封禾无语,她身上穿着浴袍,脚踝戴着两个挂着铃铛的脚铐。
而且,还被厉斯辰故意用银链连接在一起。
这就导致她步伐无法迈出多远。
一开始封禾不太愿意,但厉斯辰实话实说自己会有一种安心感,封禾也就随她去了。
害,自己老婆不惯的话,还有谁惯着呢?
封禾这样想着,端着碗慢悠悠地走回大厅,厉斯辰盯着她脚踝上的锁链,铃铛声刺激着神经。
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对封禾说:我想把你用手铐脚铐捆起来,让你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笼中鸟金丝雀。
估计封禾都不会听完,漫不经心地就把说这话的人下巴给卸了,再笑呵呵道:你丫放什么屁呢?
厉斯辰走过去,陪着封禾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一边喝糖水一边看电视,眸光微沉。
她在积极配合着治疗,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按时吃药,身体确实也好了点。
哪怕她日后变得像封禾一样开朗爱笑,也不再被心理阴影和噩梦纠缠。
可只要封禾试图离开她,她就会褪去所有名为痊愈的外衣,露出阴暗偏执的一面,将人永远困在这里。
她的病掺杂太多因素,已经治标不治本了。
封禾希望她痊愈,那她就痊愈。
“你怎么不喝?”封禾扭过头,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厉斯辰眸光微动,很无奈地说道:“一个糖水,需要什么手艺?”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低下头喝下了那一勺糖水。
封禾晃着脚,铃铛声节奏加快,厉斯辰听着,从沙发抱枕后面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软拍,封禾还没反应过来,小腿上就被羽毛掠过,挨了一记。
封禾瞪着眼睛:“你……你……”
厉斯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封禾默默地低下头喝糖水,厉斯辰将羽毛软拍拂过她的脸颊、耳垂、脖子,淡淡道:“你昨晚才发烧过,这两天就乖乖地休息。”
封禾:“……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
厉斯辰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吗?我在把柴火点起来好烧饭。”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点火,你这饭要是烧起来了,我可不负责灭。
如此恶劣的手段,惹得甘愿摆烂的封禾不满了:“那行啊,你不愿意,我就去——”
“去什么?”厉斯辰笑意渐冷,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封禾喝完了糖水,放下碗,抱着胳膊嘴硬挑衅:“我去找别人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