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晚皇上还会来吗?”蒹葭看着她在逗弄着小皇子,开口问道。
姜文姣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不甚在意道:“皇上来不来的再说吧,只要记得我的风寒还没好就是了。”
蒹葭不解:“娘娘若是能让皇上留宿,不是更好吗?为何还要继续装病?”
“男人嘛,就是吊着他胃口。我多日不见他,又在中秋宴上露了一出,皇上心里必定心痒着。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让他得到。”姜文姣淡淡道。
蒹葭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她觉得娘娘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还要向昨晚那般早点把廊下的灯熄了吗?”
“今日不必熄了,还要多加几盏,晚上再把我前些日子没绣完的香囊拿出来,就是明黄色那个。”
“那香囊娘娘不是说绣得不好看,不准备继续绣了吗?”
“我自有用处,到时候你站在屋檐下,听到外头有声响就给我使眼色。”
蒹葭点头:“好,奴婢知道了。”
晚间,夜风起了,姜文姣让人拿了薄毯来盖在身上,又让人铺了好些粉在脸上。
蒹葭从角落里翻出了那个明黄色的香囊,又找来了好些针线。
“娘娘,找到了,在这里。”
蒹葭又把一面盘的针线拿了过来。
姜文姣拿起那个小小的香囊,神色恍然。
她的目光又落在银针上,银针细寒,反出烛火的光。
她拿起银针,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上扎下去。
蒹葭大惊,忙一把夺过,喊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姜文姣神色平静,指尖传来细微的疼痛让她微微蹙了眉。
“没事,只是扎几个针眼而已,你让开。”
蒹葭死死地捂着她的一双手,白露闻言赶来,看见这一幕,问道:“这是怎么了?蒹葭,你干嘛这般捂着娘娘的手?”
蒹葭略带着哭腔:“娘娘她拿针扎自己的手,那手是养了多久的,被扎了渗血了。”
白露惊讶,忙几步走过来,看见姜文姣神色平静,问道:“娘娘,这是…”
姜文姣无奈:“你先松开,压着我手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