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姜文姣自己用了膳,吃了杏仁豆腐,又吃了一盅银耳羹,擦嘴净手后又觉得才六七分饱。
想了想,还是对着蒹葭道:“我还想吃个芸豆卷,你去小厨房拿给我。”
蒹葭心里觉得小主吃得有点多,但又想着她怀着孕是吃两人的份,也就顺着她了。
一旁的刘嬷嬷见状开了口:“小主今日吃的不少了,若再让蒹葭姑娘去取,一会小主安睡时就难受了。”
这刘嬷嬷是当初皇上特地带过来照顾她安胎的。
蒹葭几个人虽说忠心能干,但终究是未出嫁的小姑娘,妇人怀孕生产之事了解甚少。
听了刘嬷嬷的话,姜文姣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敬着她:“那好吧,既然嬷嬷这么说,我就少吃些了。”
说了以后,又不甘心地问道:“那我喝一盏牛乳茶可以吗,少放些糖就行了。”
刘嬷嬷失笑:“可以可以,适量喝些就行。”
虽说在昭阳殿待了这么些日子,知道姜婕妤是个好相处的主,但总归还是有些小家子气的。
她之前是伺候太妃的人,老太妃病逝过后,才来了昭阳殿。
比起她之前伺候谨慎贤淑的主子,姜婕妤多了几分闺中小姑娘的任性和青涩。
一开始她只觉得这做派太过小家子气了,皇上必定是不会惯着她的。
可见多了她和皇帝之间的相处之道,相比于相敬如宾,更多了轻松和趣味。
不怪刘嬷嬷一开始不待见她,一辈子在宫中伺候着,不曾出去嫁人,没有切身体会过夫妻间的日子。
喝了些牛乳茶,姜文姣觉得舒畅了许多,整个人像一只餍足的猫。
纪璟修进了昭阳殿正好就看见她这副模样,取笑道:“怎么,今日朕没陪你用晚膳,就吃得这么满足?”
姜文姣盈盈从软塌下来,准备给他请安。
纪璟修忙扶住:“免礼免礼,都说了跟朕不用行礼,还这么规矩。”
“皇上不知,臣妾是如今才刚显怀,若是到了七八个月,那才是想行礼都行不了呢,皇上还不珍惜这段日子。”姜文姣嗔怪。
纪璟修觉得好笑,旁人都是感激他体贴入微,只有这女人和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