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长见他眼睛四处飘,想是在看他们有没有用那排犁,连忙上前解释:“小长老这地已经数百年不曾好好耕作过了,田里的草都生了根,不好好挖出根来,这地是不能种植的。”野草随便就能长出来把田里作物的养分给抢光。所以,开荒一般都得花个几年才能把废田变成普通的农田。不然,官府怎么可能倒贴钱?
秋伶潇挥了挥手,口气很大地道:“这几天你们不用在这忙,先去管好你们家的田。这些野草全部由我来搞定。”
村长一脸狐疑地瞅着他,“小长老,这草根可都得挖,不是随便就能用法术就能弄好的。”灵火烧也烧不掉草根,春雨一淋又噌噌噌地长出来。
“村长放心好了。”秋伶潇笑吟吟地道。
等村长带着人都从田间撤走,他才从生鲜仓里拿出四只四季椋鸟以及那一小群蝗虫。
四只鸟儿一出来,当即发出“嘎、嘎”的欢喜叫声。
这里的空气中对于来自芜原洲的它们来说,充满了灵气,在这里放牧蝗虫会长得更壮,它们的修为也会看涨。
当下,它们兜着杂草丛生的田野飞了两圈,领头的赤冠椋鸟应是大声鸣叫,那群空中待命的蝗虫部队立即分散行动,一张灰绿色的毛毯一样盖向田间。
金首椋鸟知否飞到村民挖过的田上空叫了一声,一个俯冲向下,嘴巴像锥子一样钻进土里,两爪左右一扒,就从已经被嘴巴钻松的土层中,抓出两大把深深扎根在土下的草根。
赤冠椋鸟应是则跑去农夫们堆在田边还没来得及烧掉的草堆前,用爪子扒开平铺在田地上,吹出一口灵火,还是微带青绿的野草瞬即燃烧了起来。
蓝喙椋鸟绿肥待得灵火烧得差不多,吐出冰霜气息,将那片土壤冻了起来。
现在还没播种,轮不到翠羽椋鸟红瘦上场,它就帮知否去抓树根。
看它们动作纯熟一丝不苟地努力工作,秋伶潇掏出一把妖丹去喂它们,四鸟又是高兴得叽叽喳喳地欢呼了起来。
四只鸟儿工作起来更加有干劲了。
秋伶潇就让他们继续干,以没有灵气的边田为界限,不要越过到劳家的田。
夫夫俩踩了飞梭继续往西,前往金河村。
金河村一片繁荣,完全没有了当初废墟的颓败样子,一缕缕炊烟自村中升起。他们刚到村口就有巡逻队员站在路口关卡前检查身份,没有秋老爹新成立的采矿分堂发出的身份牌一律不得入村。
连小长老都没办法刷脸进入,杜绝易容混入!
还好秋纺园早就把身份牌给了他们,不然还真的被拒绝入内。要是想从空中飞进去,还会被追着打,守卫还是满森严的。
这矿的矿主名义上是秋伶潇,武事堂的巡逻队只是协助守卫,每年还得付一笔灵石给家族。这笔灵石表面上是三十万下品灵石,实际上私底下用丹药抵扣了,不用真的上缴那么多灵石。老族长还是很偏心他这个小秀子的。
村子里新来的二十户凡人家庭正干得热火朝天,老人和孩子正围坐在一大堆剥离了凡矿的灵矿石堆前,按照不同的类型将灵矿分别装进藤编的箩筐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更小的孩子绕着他们欢快地奔跑着。
一个地方里的家族衰败,领地里的异姓农夫和凡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到别处去别的家族也不太愿意接收。尤其是凡人,到别的家族领地都不愿意收留,因为芳原洲里的凡人从来都是该领地的家族的责任,每个家族都有义务养活领地里的凡人。
秋家颓败了百年,领地里生活的人们也跟着过了百年的苦日子,已经有太多人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生活了好几代的故土,到别处去谋生了。留在领地里的贫民也只是在苦苦支撑,盼望着这一次家族大比秋家能获胜,不然他们也只有离开到别处讨生活一途。
穿过金河村,往西走就来到新建的土窑,男男女女都在忙着烧火、捡矿。女人们多是在烧火,用叉子拨动原矿让它们烧得更均匀,男人搬来柴火和灵木炭补充进炉子,请回来的专业炼矿师傅则负责照看着火炉控制温度,指挥他们加大火力或者减少火力。
融成液态的凡矿会从地下的通道注入到一个漏斗形的池子,池子底部有一根细细的管渠。管渠外面是冷却池,液态凡矿通过管渠逐渐凝固,掉出管渠。这时就需要有人把凡矿矿装起运走,空出空间等第二批凡矿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