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家要真的只为了恶心咱们,就围着咱们的田将西面的滩涂绕了一圈买下来,所花的代价必然非常巨大。若劳家族长真是这么做,恐怕不用我们怎么对付,劳家都会自己把自己给折腾垮了。”
作为一族之长,只凭着意气用事,迟早是要把整个家族都给弄垮。西面的滩涂再便宜也得一个下品灵石一亩,真要绕个圈围困秋家可不是买一圈将秋家包围起来就可以。那意图太明显了,官家必然不会同意,只会让劳家在自己地盘对开的西面买地。
官府也不是个蠢的,能随便给一个小小的绿品家族当枪使么?十大家族都不行。官府必须中立,不然只会越来越削弱自己的地位,最后直至失去所有话语权。他的存在就是均衡芳原洲各方的势力,必要时充当润滑剂的作用。
劳家非要将秋家围起来,恐怕不买上百万亩地都无法图谋。把百万灵石砸进废田都不如的的荒滩,劳家族长脑子进水了才会那么做。
所以,秋家买下一条西南面的滩涂不会让人产生怀疑,又能很好地预防劳家生事。
最后秋伶潇反过来被他说服了。
第二天,秋老爹就前去跟族长商量。族长听说了他的顾虑,大手一挥,没问题,两千下品灵石而已,咱们秋家还给得起。
他一大早就收到消息,秋伶潇自个掏腰包买了一台崭新的排犁回来,借了给南平村。南平村的村民这会儿用着那排犁耕作着公田。
这个曾侄孙真是乖巧,没有向他来讨要农机器械,反而是自己去买回来借给公用。中等排犁哦!得好几千灵石!他这个做族长的怎么好意思再为难他呢?况且他说的很有道理,绝对不能给机会劳家使坏!
于是,族长大人就派了农事堂堂主秋伶潇的爷爷去买地。
秋平晓先是以私人的名义前去拜访了县令。
在芜原洲长大又当了几十年的芜原洲秋家族长,秋平晓深得讲价精髓,又演技精湛,发扬芜原洲艰苦朴素(抠门)精神,从拉家常开始到诉苦、哭穷、扮凄凉,磨了那可怜的县令一天。
县令暗示明示他都不肯走,又不能用赶的(得给地头蛇秋家面子),把精神奕奕的一县令磨成快要神经衰弱的可怜虫。
终于,县令举手投降,答应他将买下荒地才给的五十年补贴预先补在地款上,现在就以一灵石两亩的价格买下地来。
县令被他折磨了一天,心中不太爽,故意为难他,要求他最少买四千亩地没得商量。
“这没问题。”爽快地答应下来,秋平晓露出灿烂得碍眼的笑容,又道:“有件事情大人大概还不知道,我家孙儿最近包租了族里十万亩荒地来耕种呢!那些地应该有补贴的吧?”
握草!你还有完没完?
县令龇牙咧嘴地露出一个跟狞笑无比相像的笑,“秋堂主,那些款都必须在开了田种植之时申报,秋收后经过官府核实才发放的。我只是一个小小县令,无法预先挪用那些款项。”
“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提醒大人秋收后别忘了发放那些款项而已。”说完,秋平晓就勾手行了个礼告辞了,很懂得见好就收,在县令大人忍不住要发飙之前跑了。
县令的不高兴在打开他送来的礼物包后,变成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