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从浴室出来，顾炎刚好跟陆景易“聊完”。
“炎哥？”林肃轻声。
顾炎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笑得帅气又温和：“正好，秦嫂刚端上来。”
“炎哥，等秦嫂做完今年，就让她回去休息吧。”林肃一口气喝了半杯，唇边一圈牛奶沬：“多给些钱。”
“知道，妈妈都安排好了。”顾炎绐林肃擦头发，秦嫂是顾家的老人，从来没生过任何邪心，林肃手术后更是将人照顾得妥妥当当，顾家不会亏待她。
“对了，明天是顾氏年会，你就别去了。”顾炎沉声，“在家休息，我带顾禎过去。”
“这么早？”林肃隐约明白了顾炎的意思。
“不早了。”顾炎接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生意都做了好几单了。”
林肃觉得这话有道理，也不再阻拦，而他的确不喜欢参加年会，吵得慌。
临睡前林肃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迷蒙之际忽然想起来，哦，那个人今天没给自己发恐吓嘲讽短信！
“睡觉。”顾神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成功捕捉林肃的情绪变化，他抱紧怀里的人。
算了，不想了，可能发着发着自己累了，林肃很快睡着。
或许十年前，在林肃的规划中，他该是陪着顾炎飞来飞去，处理各项事宜的商界……精英，可事实是，他—身反骨，硬生生被顾炎养软了，说最迟十一点睡觉，瞌睡十点半就能准时报到。
顾炎睁着眼，末了在林肃额间轻轻一吻。
顾氏的年会越办越大，有时候要包两个楼，中间连通，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会赏光。
“顾总，今年怎么不见林先生？”有人调侃顾炎。
“我让他在家休息。”顾炎淡淡，其实是今天场面太凶，就不让他家宝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