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林肃睡得不沉，本能地喊了一声，他嗅到了淡淡的柠檬香气，床垫塌陷，似是有人靠近，然后耳边是一道低沉的回应，“在呢，乖乖睡觉。”
林肃“嗯”了一声，往被窝里缩了缩。
顾炎抓住他的手腕，以防他把针头弄歪。
“我有没有说过他心脏有问题？献什么血？”顾骁然收好东西，忍不住苛责两句。
顾炎轻声，“我没跟林肃说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大毛病。”
“那血液中心的人是脑残吗？”顾骁然作为医者，任何危及生命的疏漏都能引燃他的爆点，“提前检查一下献血者的身体状况是最基本的素养！”
顾炎蹙眉，“林肃说当时情况很危急，容不得犹豫。”
“再容不得犹豫也得按照规程来。”顾骁然沉声，“哪家血液中心？回头我亲自拜访一下。”
顾炎刚说了个名字，秦淼便推门而入，女人脸上满是疼惜，她看了看床上的林肃，转头问顾骁然，“严重吗？”
“对寻常人来说都费劲的400，他更难受。不过好在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所以问题不大。”顾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吸了吸鼻子，“看了大半天，我都饿了。”
秦淼赶忙道：“厨房还有鸡汤，骁然你要是饿得厉害就自己下面。”
顾骁然飘出卧房，“好嘞！”
秦淼了解儿子，她拍了拍顾炎的肩膀，安抚道：“你哥都说没事了，你别担心。”
“嗯。”顾炎虽然这么答应，但握住林肃的手一直没松开，“妈，你差不多就回去，这里有我。”
“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秦淼将林肃脚边的被子捋展，随口问道：“那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哪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