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哪是什么信?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休书这两个字,哪怕不识字的许张氏都能认识!
许张氏气得一把夺过去,“好她个蔡氏,她真敢写休书!她凭什么写休书?我们老三又没有做出什么七出之条,她在外面有了人,找了奸夫,她还敢给我们老三写休书,要写也归我们老三来写……气煞我了,娇娇,你给看看,写得都是些啥玩意……”
老许家人其它人也觉得气愤。
许有德的老脸都气红了,哆索道,“这蔡氏,这蔡氏……太不像话了!这是完全不把我们老许家放在眼里了。”
“你个老东西,人家把你儿子打成了这样,你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吗?还想人家给你脸面,你还有脸面吗?你把你儿子嫁到蔡家去,那时候就没有脸面了。”
许有德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嗽。
二郎在旁边,赶紧给许有德按摩缓解闷气。
“娇娇,你念!我们大家都听听,这个蔡氏有多无耻!”
许娇娇把休书打开一看,字迹写得还算工整,应该是请人代笔的,蔡氏那副样子,一看就是个粗人,不可能会写字。
最后的手印应该是她按的。
字数不多,许娇娇拿眼扫了一扫,考虑到许张氏的情绪问题,把那些最难听的词语过滤了一遍。
捡适中的念了念。
就这样,许张氏她们也气得不行。
“呸,个烂货!说我们仗势行凶打人,到底是谁先打人的?是谁先动手的?说老三不守妇道,不作为,乱嚼舌根子,是说她自己吧,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就嫌弃我们老三,把我们老三往死里打,打了还不准去送医,想害人性命,用心险恶,最毒妇人心……恶婆的婆娘,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藉着这个机会与借口,想休了我们家老三,老娘把话放在这里,没门!”
许娇娇沉思了一下,“娘说得对,她想休就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等几天,三哥好了之后,娘,我与你一同再去一趟。三哥没有错,有错的是她蔡氏,就算要和离,也是我们三哥休了她。还有,三哥这笔医药费花费庞大,三哥目前还是蔡家人,她蔡氏不出银子是不可能的!”
许张氏的一腔怒火,恨不得此刻就奔去蔡弯,甩蔡氏几个大嘴巴子。
但听许娇娇这话,更有道理与规划。
“行,听我老闺女的,我们先等你三哥生命无碍,康复再说。”
万一,不成了。
许张氏抬着许老三的尸体,拼着老命不要了,也要去衙门里告状,让蔡氏赔命!
至于这封休书?
许张氏当着众人的面,三两下的撕了一个稀巴烂。
最后,踩在泥里头,还用脚尖踩了几下,碾入了雪水泥当中,才罢休。
接下来的三天,老许家人天天祈祷许老三快点好起来。
许张氏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又心疼老闺女,日夜不休的照顾人。
好在廖青后生给力,白天许娇娇照顾许老三,晚上,廖青换班儿,两人轮流。
让许娇娇不熬夜,可以休息好。
许张氏想进去看看许老三,孙神医也不让,虽然是大冬天的,也生怕带了病菌进入,传染给病人。
她每天就准时的给许娇娇她们送饭食,送吃的。
大冬天的,家里一做好饭食,她就让二郎赶着牛车,第一时间内往回春堂内送。
送到了,还是热乎乎的,都是用大棉袄贴身给捂着的。
三天的时间,人人都在煎熬。
好在,许老三吉人天相,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