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了,大家都放下心来。
人来得多,岗位有限,有竞争也是难免的,没有办法的。
报名继续当中。
许娇娇偏头一看,小四郎写得名字极工整,一个个来报名的乡亲们都在催他,他也不急不躁的,一笔一划,都非常的认真。
“咦,小四郎,不错啊!乡亲们的名字都会写吗?有没有不认识的?”
四郎被夸了,脸红了红,“目前还没有,老姑你平时教我的字,我都记下来了,要是不会写的,我就来问老姑你。”
“行。”
由于现在许张氏对秀才两个字十分的反感,所以,家里平时也没有过多的提学问这些事情,都怕惹许张氏不高兴。
连练字都是私底下,回自己的房间内练的。
没想到小四郎默默的就把字练到这么好了,看起来是个学习的好苗子。
也不知道他练字的纸笔是哪里来的,这孩子是刻苦下了功夫的。
许娇娇想着,哪天趁许张氏高兴的话,她要提一提把四郎送去学堂,跟夫子学习一下才好。
她有时候会隔三岔五的给许家村的幼儿搞个启蒙啥的,但那只是顺意而为,她也不是专业的教书先生,更不懂现在的应学课目,不能耽误了一个爱读书的好苗子。
像许大荣那样的辣鸡秀才,确实是有不如无。
但是,不是所有的秀才都是那样辣鸡。
万一,将来小四郎真有读书的天份,中个秀才举人,也是美事一桩。
正这样想着,突然有几个女人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报过名的就让开啊,让我们来报……”
“我们是廖家村的,我叫廖王氏,我报个女工的名。”
小四郎正准备写名字,许张氏却道,“不写,这个人人品不行,咱们酒坊不能要这样喜欢乱嚼舌头根子的人。”
一般的人报名,许张氏就看两眼,就算不合格也没有说得这么不好听的。
这下,众人都看向那个报名的妇女。
许娇娇也看了过去,这个妇女又黑又瘦,秃顶,扁平脸……
她心里有了谱。
这还真是撞到许张氏的枪口上来了。
廖王氏开始还陪笑,“许大娘,您这是说我吗?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咋地个就人品不行了?我看大家伙儿都报名,我也报个名,想挣点工钱补贴家用而已……”
许张氏一口口水就吐在了她的鞋子面前,“我呸!还误会,我说得就是你!你就是个背后乱嚼人舌根子的贱妇!还误会你!老娘什么时候误会过别人?是不是你在背后传我们家老五的坏话?诬蔑我们家老五的名声?是不是你?”
廖王氏脸色一僵,“许大娘,你不能空口说白话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说了你们家老五的坏话?我好端端的说你们家老五的坏话做什么?我跟他又没仇没恨的……”
许张氏冷笑,“你还不承认?你在段家人面前诬蔑我们老五的名声,害得段家人差点跟我们家老五退婚!我们老五的事情,明明已经清白了,那古家人是栽脏我们老五的,城里来的证人已经给我们老五洗清了名声,你却故意还往我们家老五身上沷脏水!廖王氏,你长得这么丑,秃顶黑麻扁脸的,说了就是说了,别人还会认错你?做了那种亏心事,小心嘴巴长疮,脚底流肿的,生儿子没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