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本身就已经这样了,万一扎错了哪里,不是一命呜呼了?
许有德好说歹说,想把许老二留在回春堂,让孙大夫治。
孙大夫就是咬牙不收,非让他们把许老二拖回去,让许娇娇去练手……
老许家人,就这样带着银子满怀希望的去回春堂,然后,又带着银子,混混沌沌的归家了。
一路上,一家人心情低落。
孙大夫有银子都不收,还拿游医教了许娇娇的针法来搪塞他们。
真正的原因,估计是许老二的伤情,是真的治不好了。
许老二全程都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昏睡了,还是怎么了,神情悲伤麻木。
到了家里,许娇娇吃惊,怎么又把许老二给拖回来了?
一问,才知道了缘故。
许有德关起门来,特意问了许娇娇关于游医教她扎针的事情,许娇娇也没有什么大的把握。
但是方子与银针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许有德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了,孙大夫对娇娇你有信心,那娇娇,针法你先练着,你大哥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了,等你大哥回来再说,你大哥回来之后,看你大哥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想,有没有什么好的大夫认识,过几天再看。”
现在这种情况,许有德是不放心让许娇娇扎的。
许老二好歹是一条人命,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怎么能放心?
许娇娇自己也没有啥信心,她暗暗发誓,赶紧练习几天再看。
这样说定了。
许娇娇发奋图强,决定每天抽几个时辰出来练针法了。
酿酒不难,让许张氏盯着,需要干什么,她就让其它人动手就行了,她全部精力放在练习针法之上。
刚下去准备练针法,二郎一直跟在许娇娇的身后。
许娇娇好奇,“二郎,你跟着我做什么?”
二郎向来话少,是个闷嘴葫芦。
只见他闷声道,“老姑,你要练习针法,就扎我吧,我不怕疼,用真人练习针法,学得快,学会了,治我爹,我爹……他苦。”
说着,这个老许家的大孙子,闷嘴葫芦男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这是心疼他爹呢!
“好。”
许娇娇想拒绝,看到他那么认真又执拗的眼神,下意识的就应了好字。
这两天,老许家的人士气都不高,元氏走了,许老二又被镇上回春堂拒绝医治。
一股低气压弥漫在老许家。
除了孩子们每天进山去打几篮子猪草之外,老许家人都没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