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笑了笑,应道:“嗯。”
齐泠西赶紧扶住他,触碰到他的身体,齐泠西只觉得鼻尖泛酸,眼眶发烫。
不能哭,哭了齐奕只会更伤心。
齐奕看他,只在他的搀扶下步步走到床上,做到床沿时他微喘着气,额间竟沁出了薄汗。
七十岁,年纪的确不轻了,可果身体健康的话也不至于会虚弱到这样子。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活到九十的不胜枚举,齐奕只七十岁而已,按理说不该……不该……
齐泠西知道什么。
这四十年耗尽了齐奕的生命力。
前二十年他活在人间炼狱,了齐泠西了十亿玩,他天最多睡两个小时,高强度的工足以击垮任何强者。
二十年他有九世界在新世界,哪怕有专门的护理舱照顾他的身体,却也治疗不了早累积的顽疾。
等到齐泠西醒来,紧绷的神经松懈,病痛扑而来,还能强撑着气,全因齐奕想再看看齐泠西,想多看看他。
哪怕只分钟、秒钟……
“西西。”
“嗯……”
“做自己好。”
“……”
“你怎样……我都喜欢。”
短短几句话,齐泠西泣不声。
什么现实这样的?
什么他要变人?
什么他无论何都留不住他?
齐奕心疼道:“别哭。”
然而再怎样哄都不可能安抚住这灭顶的绝望。
“我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了。”
“无论有有来世,我们也厮守了好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