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的？”
“对。”
麒翊根本不用翻开报告书，直接问出了其中最核心也最难懂的几个问题。
这不是死记硬背能够回答上来的，但凡不是认真思索过，不是对这些有足够深的理解，是绝对会露出破绽的。
齐泠西回答得从容不迫。
别说磕磕绊绊了，他用那独特清淡的嗓音，把观点阐述的更加明确清晰，有着文字远不可及的感染力，如一个优秀的演说家，把思想的力量精准无误地传达给倾听者。
面对他的应对自如，麒翊以为自己会很诧异，但他最真实的情绪却是——本该如此。
这一定是他写的。
这些想法是属于他的。
他本就该如此优秀，或者该说远比这还要优秀。
麒翊心蓦地一颤，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蹿了上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为什么他好像等了他很久。
久到哪怕见了面都是无法排解的思念。
“翊少爷？”
“嗯。”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麒翊回过神来，他看向面前的人族，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了心中渴望，用没什么语调的冰冷语气说道：“你有什么想要的？”
齐泠西一怔。
麒翊指尖几不可察的缩了下，强硬解释：“除了那些莫须有的妄念，其它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齐泠西反问他：“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麒翊：“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幕僚。”
齐泠西：“……可以。”他话锋一转，又道，“我有一个要求。”
麒翊：“说。”
齐泠西：“请帮我辞去人类文明史教授一职。”
麒翊微怔：“为什么？”
齐泠西笑了下，细碎的阳光下，他白玉般的面庞盈满了光：“这样我才能留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