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当然知道张彪在拍马屁,笑了笑道:
“当初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本来我还打算等我高升之后给你想想办法,让你也有高升的机会。
现在你弄这么一出,想高升就难了,把仇人报复成这样,我担心没人敢用你。”
杨厂长的话看着是为张彪着想,其实是想告诉张彪,开除易中海没问题,毕竟证据都有。
但在这个他即将高升的时候开除一个在厂里工作多年的八级工也会被人诟病。
因此,杨厂长开除易中海以后,当年帮助他渡过难关的人情就算还完了。
张彪当然能听懂,但他本来也没打算让杨厂长帮他往更高的地方爬,不是不想上,而是他的人脉不够。
而且张彪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是空间,当个采购科长,或者后勤主任,这没问题。
再往上爬,没靠山,没人脉,太难了,而且张彪并不打算一直走仕途,苟到改革开放,做生意也是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没办法啊厂长,我母亲和奶奶吃苦受罪八年,你是没见到我从乡下接她们回来的时候,我母亲明明只有不到五十,但看着六十都多。
我奶奶呢,本来六十多岁,但看上去已经风蚀残年了。
这口气不出,我憋的难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能当上科长我已经满足了。”
张彪同样告诉杨厂长,用这个人情报复易中海他不后悔,以后能不能升官儿无所谓。
杨厂长点了点头道:
“行吧,那我明天就开会,就说收到匿名信,内容就是易中海乱搞男女关系。
在外包养情妇,逛窑子。
利用工作之便寻找目标,威逼利诱使两位女工遭到祸害。
建议开除。”
“谢谢厂长。”张彪正色道谢。
“没别的补充的话明天过来参加会议。”
“明白。”
张彪刚走没多久,郭主任就来了,拿着四个信封晃了晃道:
“你打算怎么办?”
“开了吧,毕竟证据齐全。顺便给厂里的人提个醒,别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就无法无天,一旦被查实,易中海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听了杨厂长的话,郭主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继续道:
“没有张彪的关系吗?”
杨厂长坦言道:
“有,这些年彪子帮了我很多,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要求。”
郭主任自然知道杨厂长口中的帮了他很多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张彪,杨厂长的老婆在那么困难的环境下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怎么可能像现在活蹦乱跳的。
没有张彪提供肉食保证,轧钢厂想恢复生产力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杨厂长有没有高升的机会都不好说。
“开会走个过场?”
杨厂长点了点头道:
“不止是走过场,同时也给他们提个醒,他们手里有权,也有钱,更容易犯这种错误。”
郭主任点了点头,问了时间离开。
郭主任走后,杨厂长马上通知轧钢厂各部门领导开会的时间。
张彪回家,工人们下班回家,他就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易中海。
等易中海进院儿以后,张彪露出一个阴笑,然后张嘴无声道:
“绝户,等死吧。”
易中海心里一个咯噔,但张彪已经起身回家了,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