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代哥一听黑子讲完,眼泪含眼圈了,对这个兄弟有点伤心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代哥往前这一来,说道:“黑子,这两句话说挺好啊,你让代哥寒心了,你让咱们大伙这帮兄弟对你寒心了,我加代为了谁呀?我们为了你,我在香港给跪下了,这么多年了,我加代给谁下跪过?”
这边黑子一听,不为所动,也说了:“代哥,你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啊,你别跟我说别的,你们一个个的,所有人都欠着我的,没有我,有你们今天吗?又开表行,又开这开那的,罗湖区一把大哥,深圳一把大哥。如果没有我,你能当上吗?左帅啊,我还得叫你一声帅哥,那时候进去的应该是你,我是为你顶的罪,如果你进去了,你今天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又什么这个福田大哥呀,又开睹场啊,代哥罩着你呀,一切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呀!我心里的苦,心里的委屈,我跟谁说呀?都是我的错?一个个对我指手划脚的,我有什么错啊?我上夜总会,我喝酒,女孩当面让人给叫走了,怎么?不应该打仗吗?我只不过是失手把他给打没了,他也没跟我提他是张子强的兄弟,我哪知道啊?我怎么就错了,代哥,帅哥,我这也错了?”
他这句话说完吧,代哥,左帅是最不能接受的,对这个兄弟自己感觉都不认识了,说黑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代哥往前这一来,“行,黑子,你对咱大伙儿有恩啊,哥记你一辈子,哥怎么救你也好,怎么帮你也好,所欠的人情都是哥自己的,跟你没关系。所以你看你自个儿选,你要认为哥能称职当你的哥哥啊,够格儿当你的哥哥,你留下,哥呢,选择原谅你,如果说你认为哥不够格儿,你自个儿选,你都说出来。”
黑子一听说道,“代哥,那你看我遭了这么多年罪,上四年大学,那我就走吧,我离开!”
“你要走?”
“是的,我愿意离开,但是呢,我不能空手就这样离开。”
“我懂,我懂的,你放心!”
“既然你选择离开,那哥不留你了。”
“代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你不用说了啊,代哥明白怎么做。”
“怎么,你不得给我拿三百二百个w的?”
“代哥给你拿500个w,500个行不行?”
“500个w,行。”
江林在旁边,代哥这一摆手,”江林,给拿钱啊,”江林这一伸手,“哥…”
“拿钱。”
江林拿支票叭叭这一写,往前这一递,黑子啪的接过来了,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数字,然后折起来,装兜里了,“代哥,帅哥,那我就走了。”
这边左帅做梦都没想到啊,自个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变成这样了,这手一指,“黑子,黑子你娘的,你这么就走了,你对得起那帮兄弟吗?你对得起代哥吗?”
黑子回头一看,转身要走,代哥这一摆手:“黑子,那个,你说咱大伙可不欠你的了啊,你看钱给你了,你要走你就往远点走,不是说大伙儿不要你了,是你不要这伙儿兄弟了。”
黑子听了,头也没回就走了。
这时,代哥真寒心了,代哥眼泪唰就掉下来了,大伙儿极力捧着这么一个兄弟,谁知不往好路上走,如果说他自个儿上点儿心,有点儿情商,有点儿智商,在代哥的扶持下,完全能够独当一面的了。是不是?给你一个区,你自个儿守着完全可以,你不往那好道上走,你专往那个歪门邪道走,贪图个人享受,好好的一棵苗,越长越歪。以后就是自生自灭了。
最受不了的那就是左帅了,蹲地下哇哇地哭。旁边这帮兄弟也不敢拦他,你得让他释放一下,自个儿一个兄弟突然之间不认识了,变成陌生人了。
大伙儿这一看,说回去吧,回去吧,往车里一上,这一路就是无话了,一路上谁都不能说别的。
等说这个事儿过去两天了,黑子完全就是没人知道上哪儿去了,消失了。后来也听说,听说又进去了,而且判死刑了。
但是也不太准,有的说可能回老家了,或者找哪个朋友去了,但是他拿这个钱吧,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一天十万二十万的,就他那么花,快的话两三个月,要是省点儿花,一年也得花干净了。
这边代哥自个儿欠的债,自个儿欠的人情得还,是不是?这边拿电话一打过去,“喂,强哥,我是加代。”
“有事儿啊?”
“没事儿,我想去看看你啊。”
“行,来吧。”
加代就领着自个儿所有的兄弟,三十来号人的团队,底下这些干将,什么丁建啊,马三儿,左帅,小毛,一峰,包括邵伟、乔巴,这十来个干将,一人拿100个w,代哥自个儿拿500个w。
领这伙人直接干到香港了,你得干啥去?你得参加人追悼会,代哥领着三十来号兄弟直奔香港。
往这儿一来嘛,首先第一件事儿,进屋先围着苏远航的尸体,三鞠躬,所有的兄弟全是!随后呢,到这个写礼账那块儿,代哥一张支票,500个w,底下所有的兄弟,一人100个w。全是代哥的钱,代哥给这帮兄弟拿的。
这边代哥这一看,说,“那个左帅啊,乔巴,去把衣服拿来,所有兄弟都把衣服给我披上。”披麻戴孝往这边儿一来。
这边张子强在这儿也看着呢,包括那个梁辉,“强哥,你看……”
代哥就要跪下了。张子强一看,“加代呀,你干啥呀?”
“强哥,这事儿你别管啊。”
只见所有兄弟把那个白布这一拿过来,往身上一披,扑通的一下给跪下了,全给跪下了。
张子强这一看,“加代呀,你…”
“强哥,我这不求别的啊,你的兄弟就是我加代的兄弟,我必须跪,你别管我了啊。”加代往地下哐当的一跪,
你说强哥心里也挺难受的,“那个加代啊,强哥不是想跟你怎么地,这事儿咱俩过去了啊,咱俩没有隔阂了。”
代哥这一听,重重点了两下头,跟强哥这事儿唠开了,心里也挺高兴了。
代哥完事之后都没着急走,在这儿待两天,又这个火化呀,又送这个墓地呀,全程陪着。
临走呢,张子强也说了一句话,“代弟,回去你告诉你兄弟一声儿,不找他了啊,以后呢,咱俩还是兄弟,没有隔阂了。”
代哥看看他,这时候代哥就完全可以说,强哥,这个黑子已经不是我兄弟了啊,他已经走了,你可以去找他去了。
代哥可不可以说,可以!但是代哥不能那么做,为什么说代哥是江湖天花板,那让你学都学不来,你做都做不了。代哥仁义讲究,怎么来的,就这么来的!
跟张子强道别,领这帮兄弟也回到深圳了。但是这段时间吧,这个左帅呢,心里一直就难受,过不去这个坎,那自个儿亲兄弟一样啊,曾经能过命的兄弟,结果闹这么个结局,有点儿接受不了,始终就不敢见代哥,总感觉欠代哥的。
代哥找他吃饭也不去,这帮兄弟聚会他也不来,一个月以后了,代哥给左帅堵在那个睹场那个办公室了。
代哥往里头一进,“左帅啊,什么意思,找你也不来,怎么,跟哥有隔阂了?”
“哥,没有,你看那个黑子…”
“这个事以后就别提了啊,那不你兄弟吗?不也是哥的兄弟吗?你都是哥的兄弟,咱们还说那些,那不见外了吗。”
“哥,我知道啊,我错了,以后咱是好兄弟啊,这个咱就别说别的了,一辈子兄弟。”
那人家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是真真正正处出来的,这个故事到此就结束了。黑子呢,也就灰飞烟灭了,他上哪儿去谁也不知道了,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