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代哥从那天开始,每天就陪着老爷子,上商场,给老爷挑衣服挑裤子,买皮鞋去了,挨个挑,你看很小的一个事,一般的社会人,你做不到。
代哥能做到,一直说到年三十晚上,代哥给老爷子包饺子,包括出去放鞭炮,全是代哥的,而且代哥这次回来给老爷子拿出20万一张支票。
老爷子也不舍得花,他一个人能花多少钱?
就这时候老爷子自己划拉划拉,多了没有,一百五六十万能拿出来,都是儿子给的。
过了年三十、初一、初二,邻居,所有的亲戚,都来串门来了,什么这个大箱的火龙果,还有这个什么宏富士,橘子,以及这个杏仁露八宝粥,大大小小箱子全给送来了。
到屋里了,代哥这一看,让老爷子给钱,只要来了一人就给钱,代哥不拿,让老爷子给,那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有点什么乐趣,是不是?唯独仗着子给大伙发钱也是一种享受了。
那你看,从这天开始,亲戚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但是代哥外边这帮哥们,社会上这帮朋友那就排上队了,什么戈登,杜崽,闫晶,崔志广,夏宝庆。
你看就抢起来了,说那什么,今天晚上,代哥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今天晚上我安排,就得这样了。
这边潘革也知道了,把电话给打过来了:“喂,加代,你这个回北京了,我这才听说,你看你这么的,你到我这来,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
“这个,我今天晚上有局了,改天。”
“那行,代弟,这个,你哪天那个没有约的,完之后了,大哥去找你去,让大哥接你,大哥亲自安排你。”
“行行,好了。“
你看代哥人缘够用不,争先恐后的,必须得找代哥喝点,那你看当天晚上代哥跟谁,戈登,底下三个兄弟,小辫,老斌子,加上那个江闯,还有谁?远刚,远刚过来了,加到一起,这一桌一共不到八个人,在哪?在北京王府井边上东城,一个涮羊肉,这家挺火的,里边全是包厢,里边装修的也挺有特色的,叫东来顺,挺有名的。
北京这些吃的,当时能拿到桌面上的,一个就是涮羊肉,再一个就是这个烤鸭,你再有这个什么宫廷菜啥的,再没别的了。
大家在这围坐一圈,底下这帮小兄弟啥的,什么江闯,小辫,包括老斌子酒杯啪的一端起来说,“代哥,这个早就听说过你,你看我敬你一杯,聊表心意,这个干了。”啪啪的一喝。
代哥也喝了,在这喝的确实挺高兴的,这边大伙正在聊天,咋的了?在隔壁包房,隔壁里边得有十来个人。
吵吵闹闹的,聊那啥呢,说这个那谁,他那个大,拉倒吧,那谁那个大腿,就聊骚天。人家这边,加代他们聊的生意,聊的买卖,包括问这代哥,下一步你怎么做,你怎么打算的。隔壁这边,聊的全是那啥,挺不堪入目的。
这边喝差不多了,这一听说什么玩意,唠啥不能小点声唠,他这一喊,那边也没啥反应,反而,这个声越来越大了,唠的更欢了。
服务员正好端一盆羊肉,包括这个羊肠啥的,往这一来,戈登一摆手,服务员说:“你好,先生,这个咱有什么事?“
“你这么的,这个隔壁几个人?“
“能有十来个人。“
“都男的?“
“有男的有女的。“
“我叫戈登,你告诉他们,让他们说话小点声,唠那个嗑,我不愿意听,愿意唠,把门关上,小点声唠,你告诉他。“
“行,哥,“这边往桌子一放,服务员转身来到隔壁这桌了。
隔壁谁在这屋?北京朝阳的邹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挺牛的,旁边好几个兄弟,还有这帮客户啥的,以及他们领的一个小秘,大伙十来个人围坐一圈。
服务员的一进来,邹庆挺乐呵的,“老妹。“
“哥,你看我有个事,想跟你们说一下。“
“说,什么事?“
“隔壁有个叫戈嘣,还是是嘣嘎。“
“谁?叫嘎嘣还是还是嘣嘎?“
“我有点记不太清了,这个叫你们小点声,说你们声音太大了,吵着人家了。“
旁边有兄弟知道的,这一说,“庆哥,他说是不是戈登?“
“是不是戈登?“
“对,好像是叫戈登。”
“他啥意思?”
“说这个你们声音太大了,吵着他们了。”
“这戈登给他牛气坏了,你告诉他,你就说我说的,我叫邹庆,他是个鸡b玩意儿,你就告诉他是个鸡b玩意儿,告诉他过来给我敬酒来。”
这边服务员的一听说,“哥,你看我这不好说。”
“你有啥不好说的?”
“你就按照我说的,过去告诉他去。”
“行,哥,我知道了。”这边服务员转身出去了,你看他能过去吗?他傻啊,如果说了俩人不得干起来吗?
这边得过去十来分钟了,戈登在这一听,对面反而声音越来越大了,戈登气坏了,说怎么得,我说话不好使,一喊那个服务员。
当时那个服务员是小姑娘,往前一来说:“你好,先生。”
“这个,我让你过去说,没说?”
“先生,我说了。”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先生,你看他让我给你带个话?”
“带啥话?”
“这个你是叫戈登吧?”
“对,我叫戈登。”
“说你是这个…什么玩意,说你是这个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