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沿江路这帮酒吧老板都得竖大拇指,都说:“加代可以,真是这个,真是厉害!”
甚至说沿江路当时离这个站前表行真就不远,那老百姓传话传多快呀,这边刚看见,回去就跟人说了:“一早,你猜我在那沿江路我看见谁了?好几百人打仗,领头那个,就叫什么加代那个,我还特意问的!”
一个传一个,没等加代他们出去打去呢,整个越秀区,就沿江路、站西路这块儿,传开了,这也有打听的,笑妹都听说了,有人打电话,直接给他爸打电话了:“喂,霍长杰呀,我是老钟,我跟你说个事儿,就你挺稀罕那个,给你当女婿你没同意那个…”
“你怎么老鸡毛提这事儿干啥呀?咋的了?”
“他在广州呢!”
“他在广州?我不知道呀,干啥来了?”
“在沿江路,领四五百人,拿大砍片片,不知道要磕谁呢,也不知道要干谁去?你这女婿老牛逼了,这怎么地,大社会呀这是!”
“是吗?我是真不知道,他这么样,我真不知道!”
他哪能知道呀?代哥一贯也比较低调,这些事儿就从来都不说。但是,两个人打电话都告诉他,说你女婿牛逼!
他逮谁告诉谁,说加代是我女婿,加代虽然说不同意,但是仗他名嘛,也知道加代好使。
这往这一来,笑妹也听说了,拿电话哐当的一干过去:“喂,加代呀。”
“姐,怎么的了?”
“听说你来广州了?”
“我过来办点儿事。”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姐去接你!”
“姐,我回来办点儿社会上的事。”
“那你是不是领好几百人打仗去?你干啥呀加代,姐不跟你说过吗?要注意安全!”
“姐,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就别管了,跟你也没关系。”
“你这什么话?姐不担心你吗?跟你有关系不就跟我有关系吗?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你不用来啦,姐,你就在家待着,一会儿办完事我直接我就走了。”
“不是,加代,加代…”
代哥啪嚓就给电话撂了!代哥常说一句话,说什么呢,叫能被女人拴住裤腰带的男人,成不了大事!很多社会上的事情他不会去跟妇道人家去说,你也别管别参与,不知道最好。
这边,代哥一摆愣手,门口这帮兄弟,该发的钱都发到手了,当时也都统计好了,一个人500块钱!
过去那时候不真就这样吗?打仗就是烧钱,你把人打伤了,你得赔偿人家,对不对?你自个儿兄弟受伤了,你还得拿钱,你打仗了,你用这些家伙事儿,车费路费啥的,这全是钱!
那纵观代哥打这么些仗,哪场仗不得花个几十万呀?这还不算摆事儿的,你要摆事儿的话,100个w都得干出去,有多少钱够打仗呀?做买卖挣这点儿钱,全打仗用了,是实话不?但是过去那时候不行,你不打仗真不行,你不打仗真有人欺负你!所以说,代哥这三天两头就干仗什么的,当时是真没存到多少钱!就好比说一年能挣个一千万,他就能花出去七八百万!
这边,钱也发到位了,外加一人一盒烟,也都给发了,早餐,大伙儿就在这儿简单对付一口,大伙儿买那个豆浆油条,再吃点儿包子啥的,就对付一口得了。
门口全是车,杜铁男把沿江路这帮酒店老板的车全给借来了,借来不少,得30多台,加上加代当时雇的那个出租车,就这个阵势,足足得接近130台车!
那130台车什么概念?就纯纯一把大哥了,这是稳了,如果说单拿社会来说的话,论这个人数,代哥绝对是一把了,一条大长龙,你这头车眼看着干出去挺老远啦,都看不着了,尾车在这儿还没动弹呢,你寻思寻思什么概念!
代哥这一摆愣手:“大伙儿上车来,上车!”
夹着大砍片片,这帮兄弟都牛逼,你就底下这帮小孩儿都牛逼:“我擦,帮代哥打仗真过瘾,能怕谁呀?这能怕谁呀?去不就搂你就砍死你们啦?就你要在几百人的队伍当中,你是不是心里也有底,对不对?
大伙儿叮当的一上车,代哥在头车里边,铁男特意给找的牌面,也不知道在哪儿借的,借来的虎头奔,九二年的时候,广州已经有虎头奔了!
大虎头奔,哐哐往里边一坐,加代,江林,一峰,还有当时铁男,他们四个做这个虎头奔,后边跟着的左帅他们,还有戈登,哈僧他们。
眼看着11点了,代哥一摆愣手:“出发!”
头车啪嚓的一动,尾车在后边跟着,100多台车,打当时这个越秀直奔天河干,一走一过,那老百姓啥的都能看见:“这干啥的呀,这车这是干啥的?”
你老百姓哪见过这阵势,谁看见不得懵逼呀?你说这边,没有一个点儿,浩浩荡荡的,一条大长龙,一路是畅通无阻,来到天河了。
来到天河区,天河宾馆楼下,它这位置吧,就特别开阔,属于天河广场边上,天河区嘛,车当时往对面啪啪啪的一停下,头车都已经停下半天了,12分钟以后,尾车刚停下,你想象一下子,多牛逼的,就这阵势!
代哥烟都抽一根了,尾车还没过来,得多大队伍?而且,一排还停不下,停两三排,100多台车!
代哥这一看,人都差不多了,江林他们也都下车了,大象,戈登,小毛,他们全下来了,全提溜着家伙事儿,一看就是气势昂扬的,你跟代哥出来打仗,那心里都有底呀。
江林往过一来:“哥,怎么做?”
“人到齐了吗?”
“差不多了,尾车也过来了。”
“让弟兄们过来,都把宾馆给我围了!”
代哥这一摆愣手,说把宾馆给我围了,你说这可来了,江林在后边,一看大伙儿,一摆愣手,“下车来,下车!”
大伙儿都跟着喊自个儿兄弟,小毛,包括乔巴,全喊:“下车,都下车啦兄弟们!”
叮咣的,两三排车,哐哐往下来人,拿片片的,拿斧子的,包括拿小刺刺的,全下去了,打对面站一排,江林啪嚓的一回脑袋:“把宾馆给我围了,围了!”
一喊围了,除了几个骨干没动弹,那这帮兄弟打当时对面,那就是一排开多少人?你打二楼,或者三楼窗户,你往下一看,跟什么似的,密密麻麻的,人挤人的感觉。
或者说你从高处往下看,就一个脑袋挨着一个脑袋的,别的地方你看不着了,拎大砍片片的,拎扎五连子的,还有提溜五连子的,拎啥的都有了,左手一律戴白手套,那一看,就太有面儿了!
哐哐往这一来,天河宾馆是一个独栋的楼,它不是很高,最顶层才七层,它里边是啥呀,叫宾馆这个名,但不是宾馆,就是个写字楼,里边都是挨家挨户的这个公司啥的,都在里边办公呢,叫天河宾馆。
但也有当时的本地人,管他叫天河大厦,叫啥的都有了,啪嚓的一下子,有俩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直接就给你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