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挺奸的,后边就是墙,自个儿靠着一个保安室这个墙往前这一使劲,一咬牙,扑通的一下子,你就听噹的一声,老头儿自个儿给自个儿撞迷糊了,直接趴地下了,而且说最嘚的是啥呀,躺尿里了,旁边自个儿撒的尿,一摊嘛,扑通一下子躺尿里了。
周广龙这条大活驴,属实也是,一般人不好驾驭,一般人驾驭不了,摆楞明白是一员虎将,但这人你记住了,他不存在说跟谁去混去,顶多说谁对他有恩,他帮你,你指望他跟谁去混社会去,不现实,他是天生当大哥的料。
带着兄弟,拿着五连子,往这市场里边这一进,从头砸到尾,老哥们,你们想象一下子,市场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光是店面就得接近五六十家,摊位得有四五十家,广龙这往过一来,这50家店面就没有一家幸免于难的,挨个给你砸了。
屋里所有的掌柜,包括你放布的地方,拿五连子全给你崩坏了,据非官方统计,大概初步这么一算,这一晚上,二十来分钟,打出将近100多发子弹,那大五连子,整个市场,就直接干冒烟了。
打完以后,广龙拿着电话一 瞅,基本上砸的差不多了,所有里边的就没有一个是好的了,拿个电话,啪的一干过啥:哥,我广龙。
广龙呀,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周广龙就说了:基本上全砸完了哥,从头砸到尾,所有的这些个,不管是开门的还是不开门的,到里边全给砸了,包括里边那个展柜啦,包括布啥的,有那个个别的叫我给打着了,但是叫我给扑灭了,你放心哥,绝对是不能着火。
行,我知道了,你们撤吧。
哥,这两把五连子你看…给你了,拿走吧。
真的?
那我拿走了哥,我回广州了,你们深圳这边有啥事,你给我打电话哥。
行,哥知道了,注意安全,回广州给哥来个电话。
行,好嘞哥。
电话哐当的一撂下,赶说这边,跟广龙之间,不用拿钱啦,因为这种感情太深了,你周广龙刚开始钱都没有,饭都吃不起的时候,谁给你拿的钱,十万八万那么拿,对不对?
现在你混的也不错了,即便说代哥给你拿钱,你能要吗?
赶说这边,广龙带着兄弟们回广州了,加代这一摆愣手:游戏厅先不用动,不动,就搁这儿放着。
江林也说:哥,咱这边怎么打算?
这么的,表行也先关门,陈一峰这个人,以他的脾气秉性,百分之一万还得找我来,但是怎么找我不知道,咱们大概只能猜,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大伙儿把这表行关门,咱大伙儿集体上酒店住去!
加代得防备他这一手,不能不防,左帅,江林,加上左帅底下这帮兄弟们,大伙儿叮当的,开房间找酒店住的,表行关门了。
当天晚上风平浪静,等说来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峰哥还没睡醒呢,大哥大就搁旁边,好悬没给打爆炸了,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
这边啪嚓的一接:谁呀?
大家都管陈一峰叫陈老板,叫陈总,当时就说了:陈老板,市场出大事了!
咋的了?
出啥大事了?
这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些个店都给砸了,这屋里布扔的可哪儿都是,整个市场全砸了!
你睡迷糊了吧你,市场被砸了?
陈老板,你快过来看看,市场出大事了!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陈一峰有点儿懵,也寻思说怎么回事儿,第二个电话啪嚓的一接,市场被砸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这一早晨,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得接了二三十个电话,全是这帮业主,这个摊位老板,都他市场的这帮业主给打电话,说出事了。
陈一峰不敢相信了,说这不扯淡吗?
老头你猜怎么的啦?
搁那个尿堆里边睡了一个多小时,自个儿昏迷了嘛,醒了一瞅,也没人管自个儿,脑袋撞个大包,还搁那儿躺西瓜汁呢,半拉脸,包括身子,全是尿,没办法了。
自个儿打车上医院去了,这个点儿也没人上这儿来,谁能管他咋,也没人管,自个儿上医院给脑袋缝的针,60多岁了,差不点儿干没个嘚了。
这边,等说陈一峰带着兄弟赶到这个布料批发市场,往过这一瞅的时候,懵逼了,真懵逼了,整个市场叫人给砸的,那就没有个样了!
因为这一共就50多家店面,这边还有摆摊的没啥事,晚上人回家的时候把布料都收起来了,就这些所有的店,最少得损失多些,少则几千,多则上万,50多家店,那就是60多万的损失,你架不住店多呀。
底下的小老板那都无所谓了,对陈一峰来说,你这才区区60多万,是不差这60多万,别说一个60万了,十个60万,陈一峰也有,但是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面子问题,都知道我开发一个市场,敢把我市场给砸了,得是什么样的人?
一峰大哥有点儿小瞧加代了,他也没想到加代能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把我市场给砸了,想到这儿,他也想到加代了,这帮老板也都围过来了:陈老板,你拿个主意呀,咱这咋办啊?
这算谁的呀!
陈一峰当时一摆愣手:大伙这么的,既然说在我的地方,租我的店,那这个事儿指定不是大伙的原因,是我的原因。
你的原因?
不是,你的原因咱咋解决呀?
这么的,我指定给大伙个交代,但是这个时候吧,大伙儿先往自个儿店里边收拾收拾,是不是,归拢归拢,自个儿统计个损失,我陈一峰百分之一万给大伙个交代,不管是生意上还是事儿上,大伙儿尽可能放宽心,搁我这儿该怎么干怎么干。
但是,话是这么说,所有过来进料的,买布料的,这一瞅,市场这个样子,那还能来吗?
都知道这个地方乱,但没想到这么乱,说白了,加代这次这么一砸,不光是损失这几十万的问题,那叫整个批发市场呀,以后谁敢来呀?
以后想进布都不敢到你这儿来进来了,对不对,这名声给打不好了,说白了,是断人财路了,撸根子上了,打的属实挺狠!
你把加代那个店给人砸了,说白了,那游戏厅还能接着开,不能说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但最起码影响不是那么大,但是你这个布料批发市场,这个名声太大了。
此时此刻,陈一峰咬牙切齿,打电话问加代呗,啪的一干过去:喂,加代,我就问你一个事儿来,我市场是不是你砸的,是不你砸的!
你不用跟我俩吵吵,我砸的,咋的啦?
加代,你玩得不干净呀,你玩的属实埋汰你知不知道,你玩得太埋汰了,咱俩账已经了了,你打了我兄弟,我砍了你兄弟,你在之前上我兄弟那 个店,你把他店给砸了,我砸你游戏厅,咱俩账已经清了,你还砸我市场,你什么意思?
陈一峰,你是第一天混社会咋的,什么话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你明白不?
我明白啥呀?
加代毫不客气:你认为账了了就了了?
在我这儿了了吗?
我告诉你,现在账就了了,你砸我游戏厅,我砸你市场,咱俩现在账了了,你想怎么的?
你要不服气,咱俩接着来!
加代,你要是个爷们,咱俩谁也别躲躲藏藏了,咱俩就真片片真五连子,咱俩就磕一下子,谁把谁干服啦,该给对面赔损失,以后不兴搁罗湖混了,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