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觉着挺好的,咱去消费不要钱,人确实说到做到了,人确实不收咱钱,有的时候还过来还跟咱敬杯酒啥的,没拿咱们当坷垃,也不像你说那样,说南方人瞧不起咱们,我觉得这小哥是挺瞧得起咱们的。”
“那这样,咱今天晚上再过去,如果说他再来的话,看看怎么回事。”
就这样,当天晚上又来了,赶的也是真巧,代哥成天在这儿,正好搁门口吃饭呢,这一群小子,十多个人,又来了,呼啦的一下子,往屋里这一进,一摆愣手儿:喝酒呢!
代哥也瞅他们:兄弟,进屋喝去,告诉那吧台,新进的啤酒可好了,德国进口的,进屋,吃的喝的玩的全算我的!
“哥们。”
代哥一瞅:不是,咋的了?
“你要方便的话,你一块儿过来,咱们这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一起喝点儿,唠唠嗑,行不行?”
“行,我跟你们喝点儿。”
这一摆愣手,哐当往起这一站,铁男搁旁边一拽他:你跟他们能喝明白吗?
“没事儿,走,进屋,那谁,小赵,来给安排一下,赶紧的,把那个果盘啥的都给拿上去。”
大伙儿围一圈,叮当的往这儿一坐,加代也坐着,他跟当时这个平头板寸他俩坐正对面,这小子一瞅他:你多大?
代哥瞅瞅他:我今年28,你比我大,我叫你声哥。
“我有个事儿一直不明白,咱们这伙人,你是怕咱们还是怎么的,为啥说请咱喝酒,还不要钱呢?”
“兄弟,我跟你说个事儿,我老家是北京的,我到广州不到一年的时间,整个酒吧这一条街,酒水供应全是我做的,包括这酒吧都是我开的,知道怎么来的吗?”
代哥呵呵一笑:搁门口的是老板,也是我兄弟,他被广州站一个流氓给打了,是我一个人拿两把五连子,进屋我崩倒两个,腿打残一个,这是我干的!
“那你这…”
“兄弟,要谈到怕,我还没说怕过谁,我从第一天看见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不容易,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又是从东北来的,你也跟我说啦。”
“是,我黑龙江人。”
“我知道,我太能明白啦,你们从外地到广州这个地方,不好落脚,想找点儿钱花,谁没有落难的时候,我不也是一个人走到今天的吗?
说白了,说句不好听点儿的话,都挺不容易的,所以说我能理解你们,咋说呢,搁我这块儿,你们随便,想咋喝咋喝,想咋吃咋吃,到我这儿跟回家一样。”
“代哥,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咱俩喝杯酒吧,如果说喝这杯酒,你要能认同我这个朋友,以后如果说有需要我的地方,你说话,咱们就往一块走!”
这酒这一提起来,啪嚓的一碰,板寸这边直接就给干了,代哥也干了,这时候代哥也问他:你叫啥名?
“我姓周,我叫周广龙。”
大伙儿听好啦,这是谁呀,这是未来广州南站的一把大哥周广龙,刚刚从老家来广州没有俩月,认识啦代哥,那未来广州南站什么样,海珠区,吹牛呢,那是一把,那是整个一个区里边的一把大哥,周广龙!
周广龙当时就说了:代哥,我服了,我来之前,我没听说过南方有这样的人,但是我遇见你,我服了代哥,我广龙不会说啥,打从今天开始,这条街,哥,只要说你有事儿,你吱一声,你要有需要广龙的地方,你看广龙咋为你去做!
咱们这一伙儿东北人,我这儿不多,能有个十来个兄弟,我们就敢干,我们就敢磕,代哥,如果你需要,你就喊一嗓子!
“兄弟,和气生财,大伙儿以挣钱为目的,是不是?你们现在忙啥呢?”
“我现在啥事儿没干,不怕你笑话代哥,妈的了,这前两天确实没办法了,咱们这身上钱花完了,没地方住了,所以说到你这个酒吧,想讹点儿钱花,代哥,你别挑咱。”
代哥这一听说:你这样,你等会儿,你们先喝着。
“不是,代哥你干啥呀?”
加代哐当打酒吧这一出来,因为搁这斜对面就是他自个儿的营业点儿,往屋里啪嚓的一进,问里边的售货员:咱们店里还有多少钱?
钱夹啪的一打开:不到5万,这是明天上货用的。
“你先给我拿着。”
小丫头这一瞅,他就是个售货员,这得听话呀,打当时抽屉匣里啪的一拿出来,五万块钱,全是蓝票,一沓一沓的,那是九零年的5万呀!
哐当一拿出来,代哥转身就回来了,来到这桌子前,往桌面上啪的一放:兄弟。
“代哥,这用不着,咱这不用!”
“兄弟,你要拿我当个好朋友,当个哥们,咱都是北方过来的,到南方能挣点儿钱,谁都知道谁不容易,将来好了,别忘了我就行,这钱你拿着,领大伙儿想干点儿啥干点儿啥,最起码咱得先把落脚点儿找好,咱得先能吃饱饭!”
身边的兄弟,张宝军,张春秋,这是大兄弟,对不对?那是周广龙手底下第一猛将,那是敢杀人的手子!
张春秋往起啪的一站,春秋眼泪含眼圈:代哥,春秋错了!
啪就一个嘴巴子,加代一瞅:不是,干啥呀兄弟?
“哥,我错了,那天搁这酒吧,我他妈干那事儿,真的哥,我给我自个儿个嘴巴子。”
周广龙也说:代哥,广龙不知道说啥好了。
“咱这啥不说,咱啥都不用说,你先拿着,以后要是混的好了,别忘了我,愿意来再来,我这酒吧就是给你们开的,赶紧的,来,喝酒!”
这一说喝酒,你说广龙他懵逼不,就对加代他得什么样呀,这个大哥我得认呀,这是讲义气的哥们,东北人最讲究了,我得认你这哥们!
俩人打晚上一直喝到天亮,给那广龙喝的根儿嘎的,就搂着加代:哥,你有话你就说,你就说就完了,你看我咋做!
就已经喝这样了,拿着钱,领着兄弟们也回去了,加代也没说太多,但是杜铁男搁旁边就看傻了眼,瞅加代要回去了,跟代哥说句什么话:兄弟,大哥我服了,铁男大哥我服了,我真服了,你这个为人处事,交朋好友,你就太厉害了!
日子这一天天过着,徐远刚大伙儿还记得不,实在混不下去了,因为当时在越秀区,哪个帮派都有,像什么河南帮,天津帮,四川帮,潮汕帮,东北帮,太多太多了,鱼龙混杂,你像他们这伙人,尤其说外地过来的,没有什么脑瓜,而且打仗还没那么狠,混不下去了。
代哥正搁酒吧呢,徐远刚来了,身边有十来个小偷,往屋里头一进:我找代哥。
代哥搁这边一摆愣手:不是,咋的了兄弟?
“哥,我找你。”
“怎么的了,啥事儿?”
“代哥,兄弟我有个想法。”
“你说,遇到难处了?有事你就直接跟哥说,我这边大钱没有,小钱给你拿也能够,没事,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