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喊说围上,旁边这帮小孩儿,呼啦的往这儿一上,给江林就围到里边了,代哥搁这儿抱个膀,搁那儿瞅着,加代没着急吱声。
你赶这小子往前这一来:你怎么寻思的?我问你来,咋的,这附近你认识谁呀?你打我底下兄弟能行吗,我告诉你,赔钱!
你敢说这小子一瞅他:没有钱,落你们手里了,厉害你就揍我,是不是?要钱指定是没有!
“我不敢揍你啊?拿家伙来!”
赶说后边的兄弟顺腰里啪的一拔出来,一把小刺刺,往这小子手里啪的一拿:我今天给你废了你信不,我给你废了!
拿手这一指唤,加代搁旁边瞅着呢,往过啪的一来:干啥呀你?干啥的!
代哥瞅瞅他:我听你说话北京口音?
“咋的?”
“你北京哪儿的?”
“我北京顺义的,什么意思?”
“我也北京的。”
“北京咋的?咋,你朋友呀?”
拿手啪的一指唤,代哥瞅瞅他:我朋友,哥们,你领这帮人干啥来了,想咋的?
“他把我兄弟给打了,打我底下小偷,我不找他吗?白打呀?”
“你别跟我俩吵吵,你这么的兄弟,咱俩借一步说话,你过来点儿行不行?你这帮兄弟多,我就不说你别的了,你过来点儿。”
拿手啪的一搂他,往回一拽,你赶这小子一瞅他:哎,不是!
啪的一薅过来:咋的,你什么意思?
“咱俩都是北京的,我不是说你哥们,你叫人笑话不?咱北京的顽主,你到广州就干这个?就偷东西抢东西?你可拉倒吧,带人走吧,别让人笑话。赶紧走吧,这事儿拉倒得了,人家打你不也正常吗?你抢人包,人家给你摁住了,还不揍你呀?你搁我,我也揍巴你!”
“不是,你谁呀你?用你搁这儿管闲事儿呀?”
“我是谁也不用跟你说,你搁这儿动弹不了他,整个酒吧这一条街,所有老板我都认识,你动弹他你看看你能不能出了这条街!
代哥就说了:我也不是搁这儿吓唬你,你今儿要走,我啥不说你,你要搁这儿打他,我叫你以后,这条街你偷不了东西,要不你就试试,你看我说话好使不!
“行,你叫啥名,你告诉我名来,我记住你!”
“加代。”
“谁,加代?”
“怎么的?”
“站西路那个?是站西路那个吗?”
“你听过我?”
“代哥,不好意思代哥!”
这一说代哥也蒙了:这什么意思?
“哥,握个手呗,这不好意思,我真听过你,我们早前是搁站前那边,我们是流动作案,我们是逮哪儿偷哪儿。”
“你还真听过呀?”
“你当天晚上出事儿,搁那个站前给人打完之后,我们第二天就听说了,底下不老少小孩儿跟我说,说这儿有个狠人,站西路的,叫加代,说帮兄弟还是帮哥们,一个人拿两把五连子,把人给废了,一个人蹦三个,这事儿我听过。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搁这儿干啥呀?”
“我搁这儿开个歌厅,对面那个酒水供应,那也是我开的,你要能给我个面子,兄弟,你就走,好不好,我差你个人情。”
“别别别,哥,你还踏什么人情?这第一是老乡,再一个,哥,你搁这块,兄弟我属实不知道,我走,我走我走,实在不好意思了代哥!”
这一摆愣手,这帮小子还搁这儿围着呢:行了,别围了,走,我们走。
兄弟一瞅:哥,那咋的,给我揍了,这脸都打肿了,不管了?
“行了,你也是嘚呵的,你下回偷东西看着点儿,什么人都偷,一瞅人家这体格,你就打不过人家,你还偷人家东西?代哥,这我就回去了。”
代哥一瞅;行,兄弟,慢点儿。”
一摆愣手,当时这小子临走特意告诉代哥:代哥,我搁这边,多了没有,底下能管十七八个小偷,我姓徐,我叫徐远刚,代哥,你有啥事儿,你直接喊我就行。”
“兄弟,那你慢走,不送你了。”
一摆愣手,这就走了,赶说江林搁这边一瞅:你挺有名呀!
“啥名呀,就是搁这块儿认识点儿人。”
“行,谢谢啦,那我就回去了,这酒啥的也喝差不多了,谢谢你请我喝酒。”
“没事兄弟,你要方便的话,这么的,我把我这个传呼留给你,你要有什么事需要我加代了,你就说句话,我要能帮你,还能帮你。”
“那给我一个吧。”
加代把自个儿的传呼,包括说营销点酒水供应的这个座机,全都给他了,江林拿着这些玩意儿就走了,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挺有个性,挺有性格的,你还不好琢磨他。
打这也开始了,这边的酒吧,包括说代哥自个儿这个买卖,每一天都正常运转,赶到这天晚上,当时搁杜铁南的酒吧,大伙儿都搁里边坐着,里边有那个舞台,有那个演员跳舞,演艺啥的,舞台的底下有散台,大伙儿搁桌上喝酒,聊天,里边还有那个包房,能唱歌,卡拉ok,点点丫头啥的,上里边唱歌去。
代哥他们正在这儿喝酒呢,打门口,最起码得进来七八个,这伙人长什么样呢,身高都得在一米七五往上,而且体格都挺壮的,一个个光大膀子,衣服不穿,搭肩膀上,有胳膊上刺字的,还有后背上刺字的,还有胸前纹的虎,胸口纹的老鹰,胳膊上有纹蛇的,还有纹宝剑的,什么都有,典型九十年代的纹身,就他们几个,这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往过这一进,瞪着眼珠子,说话东北口音:有座没?
屋里经理啪的一瞅:先生,来喝酒。
“放屁呀,那上你这儿干啥来啦?给我找个好点儿的地方。”
“往里边请,里边有大桌。”
“行,走吧哥几个,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