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是骑马来的,而在折返回有间客栈的路上,其中的一匹马换成了马车。
封汉雄当仁不让,给自家大老板做起车夫。也难怪他一个能说话的,整天把自己当成哑巴。在这样的岗位上,就该这么办事。
车上除了符老板,还有宜州城著名的安康双混,以及小仙子凌瑾希。
明兰原本也想跟来的,但是符老板嫌弃她功夫太差,没有自保能力,勒令她老实在春风阁待着。
花魁娘很愤慨!功夫太差?那要看是什么功夫!
比如王小康,就亲身见识过花魁娘的厉害。可惜王小康不会说话,不能跳出来给花魁娘撑腰,只能眼睁睁地与花魁娘暂时分别。
符老板不关心花魁娘的想法,只关心与真凶相关的事情。
昨夜今晨的一战,符老板也是参与者之一。
只是符老板参与战斗的方式比较水,直等到大局已定之后,才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捡上一些邪道小杂鱼的人头。
至于整场战斗是如何转折的,大坏蛋庄宴又是怎么栽的,师父褚霸王都只有一知半解,徒弟符老板更是完全猜不出内情。
王元康讲故事的本领比不上颜昭文,干脆化繁为简,来了一段平铺直叙的流水账。
听完这段流水账,符彦祖总结道:
“也就是说,按照你们当时的推测,吕少商的身上,是有护身密宝的,就算庄宴的元神突袭有间客栈,他也不应该会中招身死?”
王元康点了点头:
“所以我很好奇,你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吕少商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符彦祖回忆了一下:
“他是躺在床上的,像是在睡梦中遭到袭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丢了性命。
他的睡姿有点奇怪,不是平躺着的,而是侧卧,双脚蜷曲,幅度极大,脚后跟都快顶到后臀了。”
“唉!”
王元康长叹一声,仰头向天:
“乱七八糟的东西管得还挺多,最大的一个破绽,你却没能看出来!
一个筑基境的修士,他用得着睡觉?
多么宝贵的时光啊!无论是用来打坐修炼,还是用来挥剑练功,不都比躺在床上睡觉要强?
老符啊,不是我嫌弃你,你根本就不是办案的料。
你跟着老褚,把拳法练好就够了,何必占着个副尉的茅坑,又拉不出屎来,平白被人嫌弃!”
王元康的说法太过恶心,两位女士齐刷刷地后退,与没有格调的人物拉开距离。
符彦祖同样仰头向天,感叹道:
“人生在世,总要有一个梦想!”
“所以呢,你的梦想,是做大洛第一神探?”
“肤浅!我的梦想,是天下大治!”
“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所努力的方向很有问题,完全支撑不起你的梦想。”
褚安之伸出大长腿,赏给这两位一人一个脚印:
“喂!你们两个跑题了!我们可是在聊案子!”
王元康瞄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今天穿的这件,不是借来的,于是连脚印都懒得拍掉:
“聊着呢!不是说到破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