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特喵才是大郎!你们二房每个男丁都是大郎!
“二叔啊,您可别怪侄儿说话不中听。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本家的正厅!
在座的诸位长辈们是什么身份?那都是各家的一家之主!
我们王家世代相传,家学渊源,无非是‘礼义’二字。
父亲大人还没说话呢,各位家主大人也还没说话呢,以您的身份,抢在前面开口,于礼不合。
再说了,本家庄子的收成如何,是家主才有资格过问的事。您这么问话,分明就是目无尊长,窥视家主之位,实乃不义!”
率先发难的是自家二叔,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王家大房人丁寥寥,家主王世良就只有王元康一根独苗。
要是王谢联姻黄了,王元康的名声又被谢家搞臭了,很可能一辈子找不到良人做老婆,一辈子做一根清洁溜溜的光棍。
等到王光棍一闭眼、一蹬腿,二房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成为老王家新的掌舵人。
谢家登门发难,明显是有备而来,拉拢王家二房背刺主家,极有可能正是谢家的谋算之一。
也不知二叔收了谢家多少好处,才肯替谢家做这只出头鸟。
“你”
王世仁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太不了解这个大侄子了。
大侄子身上的标签,是不务正业,是游手好闲。做二叔的从来就不知道,这货居然还有一口伶牙俐齿。
“你什么你?
换作我是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行此不仁不义之事,根本没有脸面继续赖在这里,早就掩面而去了。”
老王家中出了一个叛徒,就算这叛徒是老爹的亲弟弟,那也还是可耻的叛徒。
对付叛徒,王大少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
王世仁一张面皮涨得通红,抖动着臂膀,举起手,指向王元康,有心想要辩驳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二叔啊,求您了,做个人吧!
在这厅堂之上,老祖宗们都在看着您呢!
惹恼了列祖列宗,您就不怕晴日里挨雷劈么?”
“哼!”
王世仁走了,气鼓鼓地走掉了,不只是因为王元康的挤兑,还因为收到了谢半泉一个眼神。
两人间的交流看似隐蔽,却被王元康抓个正着。如此一来,王二叔这顶“叛徒”的帽子,算是戴了个稳稳当当。
第一回合的较量,王元康取得了完胜。
只是谢家大张旗鼓的来搞事情,不可能只有一个招数。
王世仁的背影才刚消失不见,厅堂之中,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出现,挤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王贤侄,你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你这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脂粉味?”
脂粉味?衣服都换过一件了,还有个毛线的脂粉味!
除非是一早就跟在王大少屁股后面的狗子,才知道王大少去过脂粉味重的地方。
可怜的王大老爷,他还在胡诌些拙劣的理由,殊不知对手早已监控到了一切。
老谢家不仅知道他晨起要遛鸟,就连他遛鸟的时候迈了几次步子,都已经数得清清楚楚。
既然被人剥得干干净净,那就索性坦坦荡荡。
王元康负手而立,微扬起头,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刚从春风阁回来,身上带了些脂粉味,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