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的丽人凌空而起,如投林之乳燕,将自己送入王元康的怀抱。
初次见面的一双璧人,一举手之际,一投足之间,竟是出奇的默契协调。
他们就如同配合多年的舞伴,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早就已经心有灵犀。
他们又好似老司机和他的专属座驾,根本不需要磨合,就能奏响那野性的轰鸣,演绎出速度与激情。
美人在怀,王元康有如小鸡啄米一般,在云堆般的发丝间四处嗅探。
清新淡雅的上等脂粉香,杂糅着花魁娘芬芳甜美的体香,混合成世间上最好的兴奋剂。
花魁娘含羞带怯,将臻首埋在幽深的山谷之中,用细若蚊蚋的轻啼回应着艺术家:
“王郎,还请怜惜奴家!”
请怜惜?这样的措辞,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语,那就是:痒得受不了了,快把你的老头乐借来用用。
感恩这个纯真的年代,这个对男同胞们亲切友好的年代!不用沾染一丝一毫的铜臭味,仅仅凭借才华,就能够吸引到会所的头牌,建立起一种超脱友谊的紧密关系。
不对,金钱的魔力依然是存在的,才华之所以能够转化为魅力,是因为它背后蕴含着变现的能力。
无趣的哲学思考一闪而过,王元康将明兰打横抱起,迈起龙骧虎步,走向椒房的里间。
艺术家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早在支起画架之前,小丫鬟们就已经得到吩咐,准备下浴桶和热水。
而现在,里间的一切都已经就绪,辛苦的花魁娘可以获得一份恰到好处的犒赏,在一池温热之中,充分放松身心。
细白的游鱼一拧身,从火热的胸膛前溜走。下一刻,如同新剥菱角,一截又一截的粉嫩陆续展露无遗。
莲足轻抬,无尽的风情又变得收敛起来,被铺满花瓣的水面逐渐吞没。到得最后,只剩下两座高耸的山峰,还留存着峥嵘的一角。
艺术家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端着一杯香茗,一边欣赏着眼前的风光,一边找寻着下一幅作品的灵感。
麻豆的眼神含情脉脉,时不时朝艺术家扫过来一下,摩擦出代表情与欲的火花。
小妖精太撩人了,这样很容易提前擦枪走火啊!
王元康放空思绪,稳住呼吸,像和尚念经一样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民以食为天,饮食之道,在于当时。
只有经验丰富的老饕才会知道,经过必要的温养之后,白玉般的豆腐会变得更加鲜嫩爽滑,达到最佳的享用口感。
“来呀!快活呀!”
老饕顶不住了!
别人锅里的嫩豆腐,可都是不会说话的!
王元康潇洒地站起身来,给自己施放了一招包装消失之术,然后将自己也下到锅里,和嫩豆腐并做一道,被同一池温热包围。
“咯咯咯!王郎这是在做什么?临阵磨枪么?”
“怎么可能!快,非我所欲也!光,亦非我所欲也!”
王元康辛苦跋涉,攀上险峰之顶,然后邪笑一声:
“嘿嘿!听好了啊,我这一招,有个厉害的名堂,叫做游龙戏缝!”
花魁娘臻首低垂,细声细气地回应道:
“王郎乃当代人杰,当得起这个‘龙’字。只是贱妾蒲柳之姿,配不上这个‘凤’字。”
王元康笑了笑,正待解释,却听到一个诧异的声音。
“哎呀!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