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疑惑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皮。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但皮上画着奇怪的纹路，竟然和跃然纸上的纹路非常相似。
“跃然纸上？”
司言怎么都没想到，跃然纸上的碎片会出现在这里。
可当他打开背包时，却发现系统给的跃然纸上碎片，和这个不一样。
不只是纹路上有所区别，材质的手感也不一样。
司言眉头紧锁，手里捏着那块皮，不由的看向了半隐在浓雾中的怪物。
“这才是真的，对吗？”
“真正的跃然纸上，被你们藏起来了？”
怪物巨大的章鱼足一下一下砸到地面上，似乎很愤怒，又很悲伤。
他不停的嘶吼着，却又没有伤害司言半分。
司言摸着手里的碎片，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手心蔓延到了全身。
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但他很喜欢，就像他丢失很久的东西，突然找回来的感觉。
“无名，我好像明白了。”
“嗯，这才是真正的跃然纸上。”
司言将那块皮收进了口袋里。
如果不是这次随机开启副本，或许他还在傻傻的被系统牵着鼻子走。
就算集齐了系统给的碎片，他得到的也绝不是真正的跃然纸上。
“谢谢你，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等我拿回一切，你们就都自由了。”
司言望向浓雾中的巨型怪物，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这世上，还有很多人记得他。
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不会因为失忆，就被彻底抹去。
听到司言的话，巨型怪物停止了嘶吼，渐渐隐没在了浓雾中。
而司言身后的校门，又再次显现了出来。
司言回到学校里，保安亭的黑影，还在打瞌睡。
整个学校，还在被漆黑笼罩。
司言不由看了一眼时间。
“无名，我看错了吗？”
望着还没多一分钟的时间，司言满脸惊讶。
“没有，或许浓雾中，时间是静止的。”
无名对司言越来越好奇。
他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能让这么多，完全可以作为人类噩梦的巨型恶神，对他马首是瞻？
无名不敢相信，司言如果拿回了所有能力，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怪不得当初司言一落生，神帝就将准继承人位置定给了司言。
如果不是有罗勾伊这一遭，或许司言现在已经坐上了神位。
一时间，无名想的还有点多。
而司言则在想另一件事。
“如果它给我的跃然纸上才是真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跃然纸上碎片，其实一直藏在各个副本中？”
“只不过需要我对应的人才可以？”
跃然纸上不仅是司言化物幻形的道具，上面还有属于他的能力。
司言恍惚间，明白无限副本卡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了。
或许当初，他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一遭。
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凭借本能和性格，去挖掘自己埋得坑。
想通这些，司言豁然开朗。
“不愧是我，连自己都坑。”
说完，司言欣欣然的往宿舍里走。
“你要做什么？”
既然明白了无限副本卡的意义，司言在这个副本，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看他并不想离开的样子。
司言走到教职员工宿舍楼前，望着逐渐被黑影爬满的宿舍楼。
“当然是去看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