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面上，仅见过几次面，却无比熟悉的脸。
司言心口处突然抽了一下。
进副本前，这家伙啰里吧嗦说了一堆铺垫的话。
古堡里那一对两对天天在他面前晃。
他再不明白无名的意思，那他就是脑瓜子被驴踢了。
他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种情感。
但这货总结性发言说了一半，就被系统打断了。
这算怎么个事！
司言越想越气，在心里默默炸了系统祖坟一百零八次。
他盯着水面上那张脸，下意识伸手触碰。
平静的水面，顿时因为指尖的触碰，变得波光粼粼。
水中的倒影，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混蛋，我一定要找到你，听你亲口说出来。”
司言深吸一口气，不想被情绪左右思想。
在和无名汇合之前，他要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去模仿无名。
既然系统想让新玩家，把他当靶子。
他有的是办法，搅浑他们的计划。
司言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敛去。
变成了无名那张淡漠的牛郎冰山脸。
“大哥哥，你好帅啊！”
司言还没转身，裤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
略微熟悉的开场白，倒是让他想起了安安。
司言转头看去。
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娇小的小女孩。
目测只有五六岁大小。
小女孩脑袋上戴着花环，小麦色的皮肤配上暗绿的瞳仁，异常漂亮。
她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颗野果，似乎是来这里摘果子的。
看到司言盯着她，小女孩将手里的竹篮举起来。
“大哥哥，你吃嘛？我刚摘的。”
“不吃，你是谁？”
司言不确定这个宛如缩小版九歌的女孩，到底是她本人，还是这山里的孩子，都长这样。
而且现在无名不在。
他不敢贸然与副本中的陌生人接触。
“我叫九歌，是山神的贡品，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司言一愣，随即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五六岁的九歌，竟然是山神的贡品。
司言想到刚才那些npc说的话，俯身和小九歌对视。
“你是贡品，却私自出逃，所有人都在找你。”
小九歌眼底划过失落，随即又笑了起来。
“我没有逃，作为山鬼，能献祭给山神，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我只是在山神庙，待的太闷了，出来走走。”
司言盯着那双纯粹的绿瞳，看不到丝毫闪躲。
“你知道，献祭是什么意思吗？”
他怀疑这么小的孩子，还不知道献祭为何物。
小九歌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不清楚，但我知道，所有献祭给山神的女孩子，都变成了神女。”
“据说神女住在山神宫殿里，能与山神朝夕相处，而且永远不会有生老病死。”
“我们的族群，也因为每年献祭，让山神大人满意，生活的非常幸福。”
小九歌越说越开心，手舞足蹈满脸憧憬。
“所以，我也想变成神女。”
相对于孩子的天真，司言却只看到了美化背后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