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老僵让众鬼怪出来，给聂小羽道歉，才算了事。
直到几十个鬼怪怅然若失的离开，老僵才和聂小羽闲聊起来。
老僵指了指不远处飘来飘去的血衣女鬼。
“她叫娇娇，生前是个富家女。”
“结果为了渣男，和父母决裂，被渣男骗钱骗色不说，还被卖到了边境。”
“最终被挖空了所有器官，毒哑了嗓子，扔进水牢，大出血死了。”
聂小羽望着半空飘荡的娇娇，鼻尖有些发酸。
“被娇娇缠着的，是红姐。”
“她不是鬼，是一种叫做骨女的妖怪。”
聂小羽见过红姐，当初他被天天吓得半死，还是红姐出面阻拦的。
虽然脸皮掉落那一刻，还是吓得他直叫妈……
“骨女是古代才有的妖怪。”
“因为封建社会，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而不听话的女人，夫家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红姐生前很美，但因为美貌的外表，被人非议。”
“夫君听信谗言，为了家族的门面，将红姐活生生扒了皮。”
“将她的皮做了人皮灯笼，世代挂在家族的祠堂。”
“还有大头，他只有一个脑袋，身子不见了，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据说是被人碎尸了，只有脑袋还保留着……”
聂小羽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他眼睛见鬼就瞎，或许就是为了让他用心看清世界。
但他被恐惧和懦弱屏蔽了双眼，看不到那些恐怖面容背后，到底经历什么。
老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给聂小羽介绍鬼市居民。
“其实他们生前都是苦命人，如果不是横死，谁又愿意孤苦无依的游荡呢？”
聂小羽看着老僵，突然对他产生了好奇。
“僵伯伯，那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老僵身子一顿，浑浊的眼底显露出一抹痛苦。
随即，他苦笑摇摇头。
“都是自作自受，我会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
“行了，故事给你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总之，司言大人的命令是锻炼你，大家可都跃跃欲试呢！”
说完，老僵活动了一下嘎吱作响的身体，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聂小羽就这样坐在天天家门外，看着鬼市居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