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十秒，秦衍慢慢回神，视线盯着视频，狐狸眼里闪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可恶的马招弟，竟然、竟然敢重伤他的小姑娘。不叫她挫骨扬灰、魂飞魄散，难消他心头之恨！
还有系统。
那些个系统仗着高科技人工智能，肆意残害生灵，都该死！
秦衍将视频发给追尾，接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调查京大音乐系的每一个人，老师学生一个也不能漏掉。无论多困难，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对面只觉他疯了。
“你有病啊！到底什么事，值得你把人家整个专业扒个底朝天？”
秦衍没有解释，直言：“能干就干，干不了换人。秦衡，我那群手下等着坐你的位置。”
另一头的秦衡无端被威胁，哭笑不得。
“又是为你的心上人？我说老七，你清醒点，当心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秦衍冷笑，“起码她只让我一个人舔！”
想想郭家小子被半路踹下车，小姑娘对他真心不错，从来没有当众下他的面子。
倘若家族不是危机重重，面临衰败，小姑娘必定会接受他的。
秦衡气笑了。
舔狗见不少，做到自欺欺人的自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秦衡无言反驳，非常敷衍地回他：“随你便！
反正你快回京城，我这个负责人的位置坐不了多久。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查，我撂挑子不干了。”
对此，秦衍丝毫不在意。他喝着绿茶，风轻云淡地问：“你家孩子两岁多了，是谁的？”
“……”
话锋转得太突兀，那边沉寂片刻，传来秦衡的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七，见色忘哥，天天拿孩子吓唬我。我告诉你，孩子就是我的。
你不信可以尽情去做dna，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语气分外笃定，完全不带怕的。
秦衍心下了然，孩子肯定和堂哥有血缘关系。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找到办法，能够证明私生女不是我爸的种儿。”
一转再转，思维不断跳跃，秦衡都快跟不上了。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老七，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惹人厌烦。”
秦衍如他的意，一针见血地指出：“孩子不是你的。我有科学技术证明，还有叶小姐的玄术。”
秦衡：“……”
没法愉快地交流了。
两头陷入沉默。
双方牟足劲儿，进行无声的较量。
“好吧。”最终，秦衡率先败下阵，“你和你的叶小姐赶紧来京城，我也有点事想拜托你们。”
没有明说，但兄弟俩多年默契，秦衍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果真不是，那么会是谁的？
听口气遮遮掩掩的，想必又是一个不能袒露的秘密。
秦衡捏着眉心，对家里这群人束手无策。
“知道了。我的事你办快点，我们去京城前，务必有一个准确的答复。”
秦衡被逼急了，顾不得什么教养，龇牙咧嘴地抱怨：“秦老七，你不做人！”
秦衍笑得一脸无辜，说出口的话却非常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