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特惊悚地看着我:“让她们两个联手出马?你对这个世界真有这么大仇恨?”
“那不用担心,”我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月亮跟幻想乡不是一个,月面能量爆发也是针对亚特兰蒂斯基因的,再者说你们都在阿瓦隆住这么长时间了,成天吸收叮当的力量,现在一个个神圣气息浓郁的跟什么似的,去天堂旅游连门票都不用掏,还担心妖力失控?”
过了一会,灵梦的2p也死了,她不甘心地撇撇嘴,钻回屋里一阵窸窸窣窣,等出来的时候又换回了自己的红白巫女服,一边绑紧自己的头发一边对我嘟嘟囔囔:“以后不要随便拽人家的蝴蝶结,绑好很麻烦的,来帮我绑一下。”
叮当的新坐骑最终还是被扔到了世界之树神殿,因为我们大多数人实在难以接受和一只老鼠同喝一碗汤的事实:尽管这只老鼠的名字叫皮卡丘,而且它还能发出十亿伏特的雷劫。
我一愣,万没想到一个身家亿万的公子哥看到别人家的家用电器之后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值多少钱,这个切入点也太平民化了。
家里的客厅老早就被改装成了指挥中心,现在可算派上了用场,浅浅决定将家里当成这次大爱无疆行动的总部,当然其决定过程我们就不用讨论了,总之,现在你要是走进这间客厅,绝对会以为自己不小心穿越到了外星人基地里面,半空中飘满了世界地图和各种看不明白的全球能量读数图表,看着跟有人正在这里谋划着征服世界似的。
八云紫前所未有地露出了痴呆的神色,喃喃自语:“你还有谱没……我是说那些对月亮反应过激的,比如蕾米莉亚她们,我怕她们见到表世界的月亮之后会失控,很多妖怪都会受到月亮的影响,其中最严重的几个,不适合在这时候出去。”
我:“……”
丁玲和林风晚饭之后没有回家,他们被送到了影子城的医疗中心,我和林雪一起亲自去送的。
“哗,这玩意儿真是高科技。”
我不说话了。
我感觉一阵头疼,大小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次月面能量爆发事件不同于以往我们在地球上的任何一次行动,它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已经不可能压制住,尽管人类的现代科技一直在发展,可全球的“异类”仍然是足够和全世界的核弹等同的不可控因素,原本这些不可控因素多多少少都还互相牵制,而且国家机器的力量也和这些异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和程度不同的控制力,所以正常社会和暗世界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相对独立却又互相妥协的平衡,但这次的月面能量爆发,情况就空前复杂了。
丁玲在旁边的医疗舱里面躺着,无奈地说:“事先谁知道情况会这么复杂?月面能量爆发,我们是想到了外星人,可万没想到这竟然跟你们这帮人外的家伙有关系,当然后期是有点逞强了,五组组长还想自己驱逐体内的能量来着……真郁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先进的东西都用上了,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看着医疗舱盖子上的十字架图案,还有整个医疗舱诡异的长方形结构,幽幽叹气:“你说等他们两个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知道,”紫点点头,“而且是外面世界出问题了吧?就在地球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影子城,直奔职工宿舍,去找那两个虽然是妖怪镇居民但习惯在影子城住宿的打工妹,这事儿说来奇怪,那两个家伙竟然最终还真的在这里住习惯了,甚至连打工都没有辞掉,明明一个是成天消极怠工的懒蛋,一个是正在冬眠期内死睡不醒的睡神……
明明一开始的定位是试尽了各种方法都想要逃脱苦海、不幸被黑恶势力绑架做牛做马朝不保夕、每天受尽虐待苦苦支撑的打工少女来着。
“我不管,这次事情肯定要闹大,异能组已经自顾不暇了,”林雪用力捶了我胸口一下,“别忘了,全世界没有一个异类能免于这次‘基因激活’,到时候就连我爷爷恐怕都要找个医疗舱躺几天,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出面摆平?摆脱,我们的人都躺着呢!”
“异类发生暴走的原因是他们继承自亚特兰蒂斯的古代基因被激活,但这个原因没人知道,他们只会知道,在全世界都被感染的时候,只有一群人例外,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当然,暗世界的法则和普通人的社会不一样,或许能用‘异类族群’的特殊性搪塞过去,但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你觉得各国的国家机器会安静么?”
“你是太闲了吧!”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回到1p的灵梦,感觉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莉莉娜说世界上最无力的吐槽是一槽吐在节操上,但对灵梦吐槽好像比那更无力:她有节操么?
蓝委屈地转身,左数第三条尾巴上一大片黑印:“你见过这么厚还长耳朵的擦鞋垫么?”
“这还用猜吗?我又不是成天只知道睡觉的,”八云紫笑意盈盈地看着这边,表情有点狡猾,“而且谁都知道幻想乡的妖怪是你这边最闲的,世界内的事情,自然要交给我们了,不过先说好,有一部分妖怪恐怕帮不上忙。”
“灵梦,终于换了身衣服?”
人类是非常会胡思乱想的,你不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就能自己脑补出无数的阴谋诡计,就好像玛雅人留下的日历上只到2012,人类就胡思乱想地以为2012是世界末日,可真实情况是当时没地方刻了而已……
“我去,这次真麻烦了。”
狐狸妹纸屁股后头的尾巴来回晃荡了几下:“我一直在门口趴着,只不过用的原型,你进来的时候就是在我身上擦的鞋。”
“真的?”紫的眼睛亮了起来,紧接着就从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蹦出一个金灿灿的身影来,后者抓着我的胳膊重复了一遍:“真的?”
我拧着灵梦的耳朵把这个已经玩出花的无节操扔到一边,同时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关掉她们的游戏机之后严肃地说:“有任务了。”
反正等闲三五次科技革命是不够用的。
“反正用钱买不到,”趁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机器,我就和他随便聊了起来,“当年你姐可没少拆坏我的东西,从医疗舱到整座飞船,没有她不破坏的,所以她就卖身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