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今天你就不是被打三下屁股了,而是脑袋搬家。”
说着。
她用指腹粗暴的碾出沈饶眼角的泪,声音冷漠无情。
“我耐心很有限,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直到彻底安全,所以……”
祁烟顿了下,指尖捻着泪,接着道。
“别再让我生气。”
任务只让她保护任务目标的安全,可没说其他的。
所以惹急了,她真的会这么做。
沈饶知道这不是玩笑。
祁烟看他的眼神,就像这些年,他想她发疯,要找到她,把她关起来的眼神一样。
只不过,祁烟是对任务目标脱离掌控的烦躁,他是几近病态的占有欲。
沈饶往后退,挂着泪的脸想脱离她的手。
可祁烟似是还不愿,就这么放过他,眯着眼,疑问道。
“这周围都没有你的人,你真是来送死的?”
“……”
沈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祁烟也没催他。
视线往下移,停在他在外套下的手,伸手一把拉了出来。
这次他的挣扎激烈了很多。
祁烟用整个身体压制住他,扒开紧握的手。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先是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
接着神经绷紧,磨着后槽牙。
面色差的可以。
她拿过那枚精巧的引爆器,箍住沈饶的下颌,声音如寒冬冰窖,骇然沉冷。
“沈饶,好样的,好样的。”
连说了两声。
举起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匕首,贴着他滚动的喉结。
“就这么想死?要不我帮你?”
祁烟是真的被气狠了。
那三巴掌真是轻了。
应该给他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才行。
向来淡然的清眸,隐藏在最底下的嗜血都翻了出来。
像是古井深处的陈年尸骸露出水面,触目惊心。
匕首很锋利,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见血。
沈饶沉静的黑眸,睨着她。
忽而笑了,凑过来声音带柔。
“好啊,死在你手上也不错。”
在快要碰到刀尖时,祁烟倏地后撤,高抬起匕首,面无表情向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