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源转身往外走,出了院屋,回头看祁烟,偏头道。
“走,回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祁烟眼尾上挑,笑都真诚不少。
“您果然是我最好的叔叔。”
“少贫嘴,我是怕你又跑去搞事,真是不省心,犟驴一个,跟你妈一个样,要是她当时能听我的,也不至于……”
牧源的絮叨顿住,闭上嘴不再说。
气氛变的有些沉重,祁烟的母亲,一直是他不能提起的痛。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战友,只是可惜……
祁烟也识趣的没吭声。
上车后,他们没回局里,而是去了她落脚的酒店。
裴恕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牧源赶了回去。
他只好眼巴巴的将车开先回。
珑湾酒店,顶楼。
祁烟将冰箱里的矿泉水拿出来,递过去。
牧源对这些环境见怪不怪。
她今天能睡高档酒店,明天就能睡桥洞,后天富人区别墅,大后天睡筒子楼。
主要看她的任务需要,还有心情。
两人面对面坐着,牧源喝了口水,也没急着展开话题。
而是说起了旁的事。
“我听说韩家的事,跟你有关?”
“是我做的。”
祁烟直接承认。
转着手里的瓶盖,语调不疾不徐。
牧源看她的眸底闪过什么。
“韩淌林自杀前是不是见过你?”
祁烟点点头,随即解释了句。
“不过,我没有教唆他自杀。”
该认的认,不该认的,她不往身上揽。
“那还用说,你叔还不了解你?”
牧源撇嘴。
她是什么人,牧源再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教唆黄土埋半截的老人自杀。
“他能自杀,也算有点良知,只是不多。”
牧源嘴角,衔上一抹冷笑。
祁烟这时,才问出心底的疑问。
“他为什么认识我?”
沈老夫人就罢了,跟奶奶是旧友。
奶奶是帝都人,这能说的通。
但韩淌林会认出她,还能被刺激自杀,她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