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指尖敲敲方向盘,轻踩油门。
“没那么容易,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
“……好,我教你。”
见她答应。
沈饶吸吸鼻子,松了口气。
刚抬眼,一只纤细的手将纸巾递了过来。
顺着望去,手的主人,正目不斜视的开着车。
淡然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接过,小声道谢。
直到回到江岸苑墅祁烟都没再说话,也没说什么时候开始教。
只是晚上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打那通电话时,她眉目舒展,神情松弛。
沈饶好奇,但他没有立场问。
只能冷着脸,气压极低的处理文件。
拿起平板时,瞥到旁边那价值几十亿的袋子。
纠结了会儿,拿起来。
取下身后书房挂画,墙上镶嵌着个精加密的保险箱。
打开,偌大的保险箱就放着两样东西,一对银色崭新的耳骨钉,还有一个金属盒。
将那袋子放进去后,骨节分明的手拿出金属盒,拧开淡淡的药香飘出来。
他盯着里面的药膏许久,又盖了回去。
客厅。
祁烟正靠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嘴角带笑。
倾泻而下的月光似透亮的薄纱,拂过她鬓边,美的轻柔,似真似幻。
这一幕在沈饶看来却有些刺眼。
他拿着药盒,哒哒哒的快步走过去,伸到她面前。
声音不小,足以让话筒对面的人听到。
“给我涂。”
“……”
祁烟偏眸,指着手机,表示自己在打电话。
这会儿的沈饶极其没有眼力见,又重复了遍。
“给我涂。”
她捂住话筒,小声道。
“之前不都是自己涂的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是你说可以指使你吗?你给我涂。”
沈饶嗓音清冷,执拗的看着她。
祁烟无奈。
只好用肩膀夹着手机,拉他到沙发上坐着涂。
离得近,沈饶听清楚了,对面是个男人。
他低垂的眸泛起寒意。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祁烟含着笑回应。
他感受着她温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