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窜入鼻尖的一瞬,谢时宴便察觉到了不妙。
等他闭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双脚发软,燥热之感弥漫全身。
他中招了。
“静和!”谢时宴咬牙直呼公主的大名。
下一刻,他的身体便被一个柔软的躯体抱住。
“阿宴哥哥,我在的,从今以后,让我做你的夫人吧,我会比顾江漓更加爱你。
“她走了,她不会来打扰我们的,我成了你的夫人以后,我会接纳她的,就让她做妾吧,好吗?”
谢时宴疯狂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晕眩的感觉会慢慢替代燥热的感受,试图以这种方式保持理智。
听到顾江漓的名字,那种理智似乎又回来了一些。
不能待在这里
坚决不能
最后的理智让他有了力气,他奋力推开那个身体,并大骂一声:
“滚开!”
他一下把静和公主推倒在地,接着踉踉跄跄地快步离开房门。
“阿宴哥哥!你去哪里!”
静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扶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跟出去。
顾江漓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静和追着谢时宴的背影。
奇异的香味并没有完全消散,只不过已经变得非常轻微。
果然是下三滥的东西!
真是岂有此理!
谢时宴这块肥肉她还没吃到呢,怎么能让别人抢先?
而且用的还是这么不上台面的手段。
顾江漓眸色一冷,抄起椅子腿直直朝着静和飞奔而去。
静和还在冲着谢时宴的背影大喊:“阿宴哥哥!”
她浑然没有注意到顾江漓也在她身后靠近。
“我打!”
顾江漓一棒子重重落在静和公主的后脑勺。
静和公主完全没来得及看清袭击她的人是谁,就昏得不省人事。
“你的脑子里除了阿宴哥哥以外,就不能装一点脑髓吗?”
顾江漓怒气冲冲地说完,随意向旁边扔下了作案工具。
接着向谢时宴赶过去。
谢时宴脚步虚浮,他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走廊上厢房的墙壁。
目标坚定不移,像是要走向某个具体的目的地。
即便顾江漓在他身后疯狂地叫他的名字,他也完全听不见。
“谢时宴!你到底要去哪啊?你怎么样了?”
顾江漓一路小跑终于追上了他,制止住他以后便焦急地询问着。
看见他的脸以后,她却吓了一跳。
谢时宴脸颊上飘着绯红,额头上冷汗岑岑,喘着粗气,眼神飘渺无际,像是根本无法聚焦一般。
“谢时宴!能听到吗?”顾江漓不断晃动着他的肩膀,“谢时宴!我是顾江漓,还认识我不?”
顾江漓也有些急。
不知道静和到底给谢时宴下的什么药,这么猛,已经不认人了。
正准备呼叫仔仔,谢时宴突然又轻轻地喊了一声,“顾江漓?”
“看得清了?清醒点了没?”
顾江漓面带喜色。
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自己的身体就一整个腾空而起。
随后脑袋一晕,失重之感随之而来。
“你干什么!”
顾江漓头朝下,她第一次把谢家走廊的木质地板看得如此清晰。
她不断拍打谢时宴的背。
“放我下来!非得用扛的吗?难道因为我不是公主就不能公主抱吗?谢时宴!”
谢时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脚步比上战杀敌的时候还要坚定。
顾江漓无奈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