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越想越觉得不对,虽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总觉得有一点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苏俏就去了一趟沈锡川的单位。
因为和单位门口大爷比较熟,她买了一条烟去过和人闲聊。
看门的大爷以为苏俏是想和他打听沈队长的事,也没好意思收烟。
大爷无奈摇头,低声说:“沈队媳妇,你找我打问也没用,每次出任务都是秘密行动,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苏俏把整条烟递进去,随口说:“大爷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打问我丈夫,我是想问问您最近有见杨雪倩同志吗?”
看门大爷一愣,“啊,原来是问杨同志啊。”
他笑着把烟收起来,低声说道:“杨同志上个星期就没来,具体原因不知,反正我听说文工团的副团长被气的不轻,还说要把人开除。”
苏俏皱眉,什么事情值得杨雪倩冒着被辞退的风险,也要执意要走。
“唉,对了,那天小李喝醉,我从他嘴里听了一嘴,说杨同志不爱他,爱的另有其人,为了那人还利用他,小李也是个倒霉蛋。”
苏俏听闻,脑海里立马略过什么,快到她一下没抓住。
她心里莫名感觉有些担忧,扔下一句“谢谢”,就又匆匆离开。
下午,苏俏完全没心思工作。
一路打听杨雪倩的走向。
最后还是从她姨妈口里买到一个消息。
说是上个星期,在车站遇到过杨雪倩,她穿的旧衣服,扎着土气的麻花辫,背着个大包坐班车走了。
而那趟车是去新省火车站的。
新省这个名字,在苏俏脑海里是陌生的。
她又找人打听,得知是位于高原地区,临近边境的省份,她立马抓到重点。
杨雪倩喜欢沈锡川,而爷爷找人打听到沈锡川在边境地区。
杨雪倩突然不声不响的去了边境,那一定是去找沈锡川的。
她那么心机重,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人。
难不成沈锡川出什么事了?
苏俏有些焦急,也没去深挖杨雪倩如何知道。
二话没说回家,换了身衣裳背了个包。
分别给沈家和爷爷去了个电话,找借口说自己要去外省考察分店。
……
苏俏直奔火车站,买了车票去往新省。
京市和新省距离很远,苏俏买最贵最快的车,周转下来用了两天一夜才到达。
——
新省,
这边城市肉眼可见的落后,街道上车子都很少,这里人们穿的比京市更加保守。
男人们粗布裤汗衫,女人们四肢不外露,大中午的天气炎热,有的戴着草帽,有的头上裹着蓝颜色黄颜色的方巾块。
苏俏好在没穿裙子,她穿着一条黑色工装裤和军绿色衬衣,乌黑的秀发也简约的扎了个马尾,脸上没化妆,还特意抹了些黑黄色粉底。
尽管她已经打扮够低调了,可还是让不少本地人注意到。
甚至有两个中年男人结伴走过来,不怀好意的和她笑笑,“女同志外地来的?要住宿吗?我们家的民房很便宜的。”
苏俏面容冷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