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蜘蛛,该跑就跑!”
周腊向两人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便向着休息室内走去,看着周腊离开,秋刀鱼两人也一起去到了舞台那边……
……
灯光昏暗,四周都是一边站着一边动嘴,身体微微晃动的人。
这里是“地下七公里”的选手休息室。
不过,说是选手,其实只要你报名,不怕丢人,就都可以参加比赛。
这种地下freestyle battle的比赛都是比较自由的,没有什么协约规定之类,只要叫到你,你就可以上场。
中途就算直接摔麦走人,或是根本不上场,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当然,如果硬要说有影响的话,那就是名声了。
对于名声这种东西,地下的人倒是比较看重的,毕竟玩地下说唱的圈子其实并不大,来来去去就那些人。
你要名声臭了,那在这个圈子也就是臭了。
所以,虽说宽松,但选手们也都是尽量做好自己该做的,除非忍不住……
当周腊入门的那一刻,以夸死为首的几个紧盯着门口的人便立刻笑了出来。
“废物,你竟然没跑啊。”
他话音不小,立刻将一些人的目光都引了来。
比起新说唱,夸死在地下说唱圈的名气倒是更为显著了不少。
他这一开口,立刻不少人绕了过去。
“呵,这谁啊?带个头套来freestyle?”
“没谁,我一个朋友,呵,对吧,蜘蛛?”
到了自己的主场,夸死早已不复早上的落魄,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周腊点点头,没有理会。
他只是来解决同他之间的事的,不想再多惹事端,这种时候还是少说些话为好。
不过,事实并不如他所愿。
他刚找了个地方歇下,就几个人凑了上来。
“嘿,我知道你,上期新说唱我有看,你是那个不敢把脸露出来的孬种。”
“……”
周腊的沉默被几人当做的示弱的表现,于是乎,他们说得更起劲了。
“你来七公里干什么?你在那种垃圾节目上的小伎俩在这可用不上。”
“你的说唱老实说像个娘们,唉,话说你有那玩意儿吗?”
“你是有多自卑啊?脸都不敢露,你妈知道你这样吗……”
几人愈说愈起劲,嘴唇动着,手就要上前来摘下周腊的头套。
啪。
周腊抓住了那手,语气相当轻松。
“我是很自卑啊,哪像你,长这样还敢出来祸害人,你知不知道你长的相当抱歉啊?我要是你都戴一辈子面具了……”
“你说什……!”
那人顿住,表情僵在了那,接着,就转身。
“你等着。”
几人目光冷峻的盯着周腊就此离去。
那边,却已经不少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这,见周腊没被唬住,就一道呼喊声起来,接着带起了整个休息室。
“喂,那边戴面具的娘们,你不适合这,滚出去怎么样?”
“呜!!!说的对,滚出去,去参加你的新说唱去,别来这碍大伙的眼!”
“孬种,把头套摘下来啊,把你那丑脸给大家们看看……”
有人跟着一起起哄,有人选择冷眼相待,那边,夸死笑得前仰后合,一起哄叫着。
“滚吧,废物!你那娘们一样的说唱软弱无力,别被骂哭了!”
“哈哈哈哈!!!”
周腊如同一个混入狼群的绵羊,被所有人所厌恶,看不起。
之所以被看不起,一方面,是他那头套,来唱地下freestyle的,带个头套不敢露脸,自然是被人看不起。
另一方面,则是他参加有新说唱的原因。
新说唱里的说唱虽然被大众所接受,但是,在以硬核说唱为主流的地下说唱圈,新说唱的那种旋律流行说唱方法其实是一直被抵制的。
说唱,本就是种自由,发泄心中所想的东西,却变成了讨好观众的音乐,自然被他们这些崇尚“自由”的人所不屑……
话头回来,周围虽然对周腊冷嘲热讽的,但是,除了骂几句外也实际对他做不出什么。
周腊坐在角落,默默等待着,终于,伴随着一声音响的呜鸣,震耳欲聋的欢呼穿透脆弱的墙壁,将这休息室的玻璃都震了震。
比赛,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