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胡为两姐弟挤在一块,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屏幕,口中喃喃,且眼神愈发明亮。
这第一句,寥寥几句,便将一冷落凄凉的晚景深扎于两人心中。
两人的目光不断向下滑落,呼吸,也不断粗重起来。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秒,两秒……
这首词并不长,可就这短短的几句,却是让两人看了不知多久,最后,才宛若享受一般闭上双眼,轻呼出一口气。
“小蝉。”
胡为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吧……咳咳,我倒真有点希望你给这家伙拿下了,让我和他结为亲戚……”
“哼!你把我真挚的感情当什么啦!人……人家才……”
胡蝉听到他这不要脸的话,难得支支吾吾的红着脸说不出些什么来。
两人再看向那词,又细品了一番,接着对视,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这词,是真的妙极了啊!我还以为那首《青玉案》已经是他的巅峰了,没想到,只是开始。”
胡为赞叹不已,眼中已满是高光。
两人又激动分析了一会儿这诗,接着,就听到外边似乎有些吵。
“那几个老头,天天在那说些废话,爷爷又不得不应付他们,真够麻烦的。”
胡为撇撇嘴,面露出不爽。
他对于诗歌一直都是比较纯粹的,但偏偏这诗词协会,打着传播诗词文化的名号,却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规矩。
搞得跟官场似的。
而之所以变成这样,正是得益于外边几个老头的功劳。
他们两人的爷爷胡墨其实也同样不喜欢这协会的各种做法,可是,却因为种种关系,难以脱身,只能一直耗在那。
现在,他们在外面所谓的讨论,其实也大都是在相互吹嘘好彰显他们所谓的文人风范。
“那什么周腊,简直小人……”
隐约间,那边的声音似乎又激动起来,所以大了些。
两人窸窣见了一些字眼,接着,胡为便见一旁的胡蝉又是哼了一声,小脸上尽是怒意。
“他们又在因为周腊没有加入他们开始说他了……”
胡为无奈摇头,就见胡蝉眼睛微微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一旁的纸笔就开始写起来。
“干嘛呢你?”
“你看就知道了。”
很快,胡为便见他们刚刚所见那首词渐渐于纸上出现。
最后一笔重重落下,胡蝉露出甜美一笑,拿起纸就往外跑。
胡为似乎想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无奈捂头,但也没有阻止,而是跟在后面一起跑了出去……
……
会客厅,胡墨正坐在主座上,看着前边的几个人又因为那周腊不入会的事开始吵起来,不免有些烦躁。
当他正要出声制止的时候,大门外突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停下来看了看外边,不一会儿,他那孙女胡蝉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厅内。
因为有小孩在,几人也是停止了争吵,纷纷看向胡蝉。
“小蝉,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