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扶着宁钰轩,简直是大喜,他不用出征了?虽然也担心他为什么突然晕过去,但是这就不用出征了?
望月楼自废帝废后在那里一起死了之后,便成了宫中禁地,一般是不准人进去的,季曼自然没有去过。
否则那么多次机会,他又怎么能甘心一直位居臣下?
但是陌玉侯比赵辙的动作更快,当即就上了奏折,将自己养病期间的职权分配全部列好交了上去,还往朝中元老那几处递了。
推开带锁的宫门,走到望月楼几层楼里都去找了,最后看见有地下仓库的门,季曼这才喊了人来,和她一起将仓库的门打开。
赵辙本想不同意,然而这奏折写得极好,用词委婉而显劝谏之意,也让几位老臣表示赞同,都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看见好好一点血色也没了的小脸,季曼咬牙,心疼地将他抱起来。
“皇上,侯爷再不出征,会误了吉时。”旁边有礼官皱眉提醒:“吉时一过,再出征便是大大不利。”
说是散了,那也跟没散没两样。
季曼作为过来人,分享了不少经验之谈给沈幼清,她的封后大典即将举行了,整个人也高傲了不少,听季曼说了许久,也是一脸狐疑。
“你是谁?”好好疑惑地看着季曼,扁起小嘴,脸上还挂着眼泪。
季曼只觉得手上一沉,整个人差点跟着他被摔到地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侯爷!”
季曼一惊,皱眉道:“又要争权?你也折腾了很多次了,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做皇帝?”
鬼白和好好在街上的时候突然被人用迷|药带走,醒来的时候便在这地窖了,每天从一个洞口拿吃的,暗黑不见天日,所以不管季曼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
“是。”陌玉侯应了,被季曼搀扶着起身,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就晕了过去。
沈娘娘这一吓可是不轻,直接导致胎像不稳,吓得宫里太医急急地过来保胎。
宁钰轩将手里的权力分散,给了千应臣大部分,给了六部尚书小部分,最后一部分给了自己门下的亲信。
沈幼清据说是怀孕了,季曼听了,二话不说就进宫去见。
旁边的人掐人中点穴位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宁钰轩还是昏迷不醒,肩上的伤口还被折腾得更深了。看起来有些可怕。
季曼第二天就被传召进了宫里,沈幼清抿唇看着她道:“聂姑娘去过望月楼找么?”
于是千应臣升为了六部司察,跟随丞相左右。
季曼挺愁的,一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处在的这个位置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二是自己怎么就选了个这么麻烦的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她还得帮着操心。
可要是等宁钰轩恢复过来再出兵,误了吉时不说,让八万人站着等你一个人,这主帅还能服众?
赵辙铁青着脸看了宁钰轩许久之后,终于是咬牙道:“宁明杰何在?”
季曼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啊。她还真当陌玉侯没那么大的野心,一心只想匡扶社稷呢。
“兵器上有毒?”季曼只能想到这个了,抬头怒视赵辙。
沈幼清做噩梦了,梦见聂桑榆化为了厉鬼,来问她她的孩子去哪里了。尖叫着醒来,窗子外头还真有鬼影。
“有人?”里头传来鬼白的声音。
季曼跌坐在了地上,听见里头好好的哭声:“爹爹——”
“我也想过。”宁钰轩无奈地笑了一声:“但是宁家祖训,不可谋夺皇位,不可更改天下姓氏。所以皇位上的人在不停地换,却是如何也不能让我自己坐上去。”
听沈幼清这样说,季曼也才匆匆往那头跑。
深吸一口气,季曼摸了摸宁钰轩的脑袋,低声道:“这次我站在侯爷这边。”
为何她一个民女能随时进宫?因为赵辙下令,聂氏桑榆有进宫之权,无需令牌。皇上的话自然是没人敢反驳的。正常情况下季曼也不会进宫找不痛快,但是这次不一样。
“好。”季曼认真地点头。
“臣在。”宁明杰重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