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笑容僵硬了些,嘴角也慢慢放下来,最后撇了撇嘴,轻笑道:“最后的几句不押韵,差评。”
硝烟味从朝堂到民间,萧家百年根基,岂是一朝能拔除的?萧天翊煽动百姓,文武百官联名上书保萧家,赵离这才从梦中惊醒,放眼朝中,自己的人竟然不知不觉之中被萧家笼络了不少去。
吴庸骗她?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宁钰轩被秘密关押了,那就不是有钱就可以去看的了。
能不能赶紧向后转拔腿跑啊?
宁钰轩面无表情地道:“天气太冷,冻僵了,脸动不了。”
长郡拒接圣旨,并紧闭城门,收长郡周围十二城,以西河为界,扬言要清君侧。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大怒,一边派兵增援宁明杰,一边将太后软禁,更是想趁机对萧家下手。
给了钱,急忙下车,季曼理了理衣裳,去门口找守夜人。在长郡混这么久,人脉她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大半夜的也没好打扰人家,就自己拿了银子去当敲门砖。
勉强笑了笑,季曼道:“是啊,挺方便。”
宁明杰哭笑不得,招手让他过来:“长郡那边已经让人去宣旨了,不过看这架势,也是必然会开战的。我已经写了战报回去请圣上增派援军。”
吴庸刚好从主院出来,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之感,季曼连忙迎上去问:“吴兄,里头情况怎样?”
“嗯。”陌玉侯到旁边看了看桌上堆着的文书,淡淡地道:“按兵不动吧,等朝廷援军到了,再看攻打长郡之事。”
应该是涉及机密,所以不能泄露?季曼想了想,又多塞了些银子:“烦请大人给个方便,在下看看今日进来的一些人即可。”
宁钰轩一愣,想起尚在宫里的好好,不由地叹了口气。
若说他能为她意乱情迷到这个地步,那两人之间,也就不会一直走不拢了。
“嗯。”
鬼白低着头,连陌玉侯的表情大概都学了,抿唇道:“侯爷说,千里迢迢,满心期许,竟是一场空欢喜。三月未见,如同三年。只是这一见,他宁愿回去再等三年。”
宁钰轩凝视着她,轻声道:“我很想知道,若是我这一去,长郡王将我关入天牢永不见天日,你当如何?”
长郡王反心已生,城中也已经满是戒备。陌玉侯自投罗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瞬间季曼脑中已经闪过鞭刑老虎凳等一系列残酷场面,最后竟然觉得有点后悔。
据说宁钰轩是被带去了王府主院,王爷亲自审问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哎,季兄,你去哪里?”吴庸忍不住喊了一声,可是季曼没听见,一溜烟地就跑了。
这样引着他来,万一他真的出事,她就不会担心么?
好说歹说,天牢这一路才让她进去,一问是找宁钰轩,却都说没这个犯人。
春意浓了的时候,功城之战才正式打响。
四周的伏兵显然没给陌玉侯这个机会,就算季曼使眼色已经眼睛都抽了,宁钰轩也没抓住最佳逃跑时机,被周围突然涌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侯爷已经出城了。”鬼白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有话让我转告季先生。”
鬼白朝她深深鞠了躬,转身走了。
回去长郡府,也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奈何榻上辗转反侧都不得入眠,干脆起身披衣去看看情况。
“你就不会担心我么?”
不留情也好,她莫要对他留情,他也莫要在给她情,终究不过是过客,别以后徒留着伤心了。
吴庸想了想,也点头,可是还是很担忧地道:“陌玉侯这个人,留着总有一天会成大祸患。王爷已经下令将他关去天牢了,也不知要怎么处置。”
季曼匆匆雇了马车去天牢,天色都已经晚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赶车的车夫还热心地道:“晚上去天牢倒是不错,带点儿热酒热菜,塞两封银子,那些人就让你进去了。”
主院里,正要被关去天牢的陌玉侯却在出门之前开口说了一句话,使得长郡王让人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