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轩微微眯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宁钰轩闷声道:“捆着人有什么用。”
季曼忍不住也多看了两眼,感叹道:“原来男人也可以一年比一年好看。”
宁明杰笑着看了她一会儿,道:“我快要成亲了。”
想起上次那情形,季曼还有些无语。要不是宁明杰会爬房梁,她估计现在已经被沉湖了。这笔账还得跟温婉讨回来。
太傅夫人看着面前的陌玉侯,轻唤了一声:“侯爷?”
“既然想看,怎么没把人捆在身边?”太傅夫人打趣两声。
宁明杰站在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头,看样子竟然像是在等人。季曼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没看见什么人来,便走过去喊了一声:“表少爷。”
宴会上偶遇什么不受宠皇子的戏码实在是没意思,她宁愿回去花精力勾引宁钰轩,也不想去掺合这些事情。
宁钰轩突然觉得,女人这么多,也真是让人挺头疼的。
捆不住眼睛,捆不住心。
“哦。”季曼乖巧地站在他身边,开始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寒暄问礼。
“脸怎么了?”季曼顺手就摸了摸,没破洞啊。
季曼回过神来:“啊?”
宁明杰今日穿了一身湛蓝色的长袍,上绣银色云纹,玉冠高束,打一进来就受到了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洗礼。
不过她又不是读者,现在在她面前的宁明杰依旧是活色生香,没有爱女主爱得不顾自己死去活来,没有再戴着面具装成一朵安静忧郁的美少年,仿佛只是一个亲近的朋友,平静地跟她说一声,要成亲了。
而柳寒云那里,聂沉鱼身边的泽兰将本该分给凌寒院的绸缎和银碳统统都买了去,给了金子的那种买。因着上次季曼给聂沉鱼开的头,钱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年怎么二皇子也出来了?”
太傅夫人是老夫人生前交好,看宁钰轩也跟看自己孩子一样,叹息两声道:“你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了,喜欢的就去捆着,谁还能从你手下溜走了去?错过的东西只要还有抓住的机会,那就逮稳喽,再也别松开不就好了。”
“李大夫先去凌寒院吧。”
宁明杰平静地点头:“好。”
那婆子显然是被人教了话的,硬着脖子道:“奴婢不是听闻上次夏主子都可以打郑姨娘么?还没受罚。那这次夏主子折了奴婢辛辛苦苦种的花,奴婢为何不能打她?”
“区区下人,怎么敢和主子打起来的?”季曼沉声问。
聂沉鱼支起身子来,皱眉道:“凭什么?我先请的大夫。”
你的女人,还怪我咯?季曼翻了个白眼,却是好脾气地道:“妾身倒是觉得夏氏直率,难得的可爱。”
柳寒云是这院子里性子最好的了,可惜也被欺负得最惨,她一个转身这些人都能逮着空掐上两把,偏生柳寒云还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款。
跑回宴会场地,却迎面撞上了陌玉侯。这人还是没什么表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要乱跑。”
季曼挑眉,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些啥。如今大皇子三皇子忙着争权,已经没空管陌玉侯的家事了,这些女人的价值也毕竟有局限性,真闹得家宅不安的,那也还是处置了为好。
宁钰轩笑了两声,拱手道:“夫人教训得是。”
“瘸子也是可怜,无缘皇位,连个王爷都捞不着,说不定是吃不饱饭,所以来宴会上多吃点儿。”
宁钰轩瞪了她一眼,有些恼地别开头去,搞得季曼很是茫然,傲娇病又犯了?
聂沉鱼。
“表少爷要成亲了?”温婉听见这消息,惊讶地张大了嘴。
宁钰轩将目光收回来,垂着眸子应了一声:“晚辈在。”
不过宁明杰也的确该成亲了,比宁钰轩大,宁钰轩都有四个孩子了,他却还没个正室。
上次他的爬房梁之恩,季曼还没找到机会感谢他,这会儿盯着人想着,要不然等会自由活动的时候去道个谢好了。
于是在季曼和宁钰轩去宫里赴宴的时候,夏氏和柳寒云就遭了秧。
季曼也不好和宁明杰独处太久,说了两句就告辞了。只是看着远处那三五成群的贵妇,又看正笑着和美妇说话的宁钰轩,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过去,干脆就去池塘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