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云轻笑一声:“你要是能照顾好,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季曼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温婉的泄方式已经很善良了。但是有一天,她在花园里遇见宁明杰,宁明杰突然很严肃地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夫人一句,您是否真如传言所说,陷他人于不义?”
望见温婉坚定起来的眼神,齐思菱笑了笑。刀磨得锋利了才好用,人教聪明了,也才更有用处。
“您瞧聂桑榆多会做人?虽然都知道她以前不好,侯爷也未必喜欢她。但是她处事大方得体,又会笼络人心,相比之下,您不落了下风才怪!”
尔容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请了聂青云过府,又把宁明杰和季曼拉来作陪,高兴地道:“如今桑榆是翻身啦,今天咱们就庆祝一下,我做的饭菜,你们可不要嫌弃不好吃。”
什么叫埋在土里也中枪,这件事压根不关她的事,却也能被人传成这样,季曼只能佩服这些人丰富的想象力。
季曼也不太笑得出来了,安静地站在一边。
“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季曼轻笑了一声对宁明杰道:“我一直相信,这辈子做的恶事,下辈子都会统统报到自己身上,所以我不会害人,但是别人也别想来害我。”
任凭是谁也没想过聂桑榆还有重回正妻之位的这一天,慕水晴觉得惊讶也是应该。季曼笑道:“日子还长,将来会生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他不相信我。”温婉哽咽道:“我是那种人吗?我会推着锦瑟去撞衣柜?那小蹄子分明是想陷害我。”
温婉皱了皱眉,她怎么忘记了,这府里城府最深的当属聂桑榆。当初齐思菱提醒过她很多次,她没有听,如今冷静一分析,倒是了,这背后得益最大的,可不是聂桑榆么?
季曼听得迷茫,慕水晴和锦瑟,为什么不是一路人?不都是太子的人吗?
慕水晴笑了笑,眉目之间都柔和不少,手捂着微微凸起的肚子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想让这孩子平平安安降生。”
温婉这一招哭委屈还真是用得好,偏偏没一人觉得是她故意的,反而都说,温婉没有说她半句不是,都是其他人猜出来的。
往老夫人那儿请了安出来就遇见慕水晴,她走到她身边,深深地看着她道:“奴婢倒是没有想过,您还会有今天。”
看这样子,也是流产了。老夫人不愿多待,拉着她就走了。季曼心里还是没有想明白,锦瑟这样,图个什么啊?
这话听得季曼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问他:“此话怎讲?”
锦瑟不是多重要的一个人,但是闹这么一出,府里突然就乱了。当然,也是老夫人在借题挥,只是没想到,宁钰轩居然会同意。
温婉被贬之后就消停许多了,陌玉侯保留了她平妻的位子,她还是经常往外跑,结交朋友,谈论诗词,顺便找人诉苦。
温婉这次当真是虚心聆听。
“夫人,不是妾身说您。”齐思菱来了,捏着帕子坐在温婉面前道:“您太直率,也太相信侯爷对您的宠爱了。”
这当真是百口莫辩,你去解释吧,人家也不会信,你也不能遇人就说一遍,那也太费事了。可是你不解释,人家就当你心虚,反而传得更夸张了。
温婉的哭声顿了顿,抬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宁可赔上孩子,也要陷害我?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些人要害她整她,她还不能反抗不成?聂桑榆不是会笼络人心,会做人吗?她也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没多久,有丫鬟端了盆血水出来,老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就小声对季曼道:“你的位子稳了。”
季曼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你也辛苦了。”
季曼嘴角抽了抽:“哥哥,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七八个菜色,看起来很是不错。季曼有些惊讶,这才回来几天,尔容竟然学会做饭了?
季曼本来是在看好戏,听见这话,整个人吓了一跳,万分无奈地看着老夫人。
“多吃菜,别光说话啊。”尔容不满地打断他:“人家做这么久的菜,不是放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