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挑眉,这种组织历朝历代都有:“怎么了?”
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冷哼一声道:“丫鬟都作证是你推了锦瑟,你有什么话说?”
“侯爷都没急,你们急啥。”季曼挥挥手道:“先去把点心拿一些下去分着吃,我去南苑走一趟。”
甘草这才重新道:“主子,奴婢和灯芯不过上街买个点心,却瞧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季曼摇头,她哪知道这些。尔容想了想就道:“我明天也去凑热闹,最近春暖花开,正是同好会活动的时候,明儿我给你带具体情况回来。”
衣裳也没换,季曼就穿了常服去了主院。院子里人都到齐了,温婉表情僵硬地跪在老夫人脚下,季曼挑眉,转头看了看,不见锦瑟。
“怎么了?”季曼好奇地问。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季曼默默吐两口血,每次看书看男女主有误会,女主就是一副我不想解释但是你得相信我的态度,看得人火大,你哪儿来的自信不说清事情展经过,人家就一定要相信你啊?再说了,就算人相信你,可是现在这么多人,侯爷总不会来一句“嗯,我相信你”然后就说女主无罪了吧?
陌玉侯显然是知道了消息,脸色却还是平平静静的,头也不抬地就去了锦瑟院子里。
陌玉侯站在一边,眉头微皱,脸色倒不算太难看,一双眼睛安静地看着温婉,开口问:“今天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你有没有故意推锦瑟去撞衣柜?”
温婉抬头又看了陌玉侯一眼,楚楚可怜,又有些倔强。
尔容听见这事儿就挑眉:“同好会啊,我也在里头,只是好久没和他们出去论诗词了。里头的人眼光都颇高啊,怎么会收温婉这样的。”
自觉告诉她,有好戏看了。
她美就美在柔弱,偶尔也会有些坚强,让人看了很有保护的欲望。男人都有英雄情结,陌玉侯也不例外。
“调笑?”季曼微微抽了抽嘴角:“兴许是在谈论诗词呢。”
季曼一口茶呛着了,咳嗽两声问:“怎么?”
温婉气得不轻,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我能容下慕水晴,为什么就容不下锦瑟?今天不过找她来谈谈心,哪知她态度极差,一时起了冲突,她自己就往柜子上撞,撞得要流产,实在不关我的事。”
“苜蓿,你去将这小样送给绣楼,说我要这个款式的衣裳,错了一点儿可都没赏钱。”季曼随手将衣裳小样放进苜蓿的手里,示意她出去。
有点想不通,季曼锤了锤脑袋。
来禀告的檀香以为是侯爷没有听清楚,还又楚楚可怜地说了一遍:“夫人手背上被划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直流。夫人怕留疤,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
听这一句话,季曼就明白了,来了!各本宅斗之中必出的女配怀孕流产陷害女主环节,一般来说这一环节会有虐,就看男主女主的态度了!
但是,温婉到底干嘛去的?
季曼点头,这倒是个培养文人的好温床,闺阁之中才女也不少啊,像李清照那样的。有了这同好会,自然可以好好施展才华。
陌玉侯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你去找府里的大夫不就是了,找我有什么用?我不会包扎。”
“主子。”甘草一脸气愤地进屋来,看见苜蓿在季曼旁边,顿了顿,先行了个小礼:“苜蓿姐姐。”
季曼看向灯芯,后者也是一脸愤懑:“京城有个同好会,主子知道吗?是个由高官家的子女在几年前创立的,里头有公子小姐,也有老爷夫人,凡是有诗词爱好之人,进得同好会,便是有身份的象征。里头的人不分贵贱,不看婚否,只论诗词。”
温婉咬着唇,她当时让檀香出去倒茶了,哪里来的证据证明那幺蛾子是自己撞上去的?老夫人的心也是长偏了的,一定不会相信她,但是侯爷…
日子过得无聊,有八卦也不错。季曼就安心等着,结果第二天宁尔容没到下午就气冲冲地回来了,坐在她面前一拍桌子道:“表哥真是瞎了狗眼!”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若那孩子真没了,轩儿打算如何落?”
“她大概是知道同好会是个不管规矩的地方,连想去告她一状都不行。”尔容郁闷地道:“两年前番邦来朝,要以诗词为难,是同好会出了一众才子,将对方压得哑口无言。皇上高兴之下就给了同好会牌匾:只以文论,不以人看。里头的人只要是在聚会,哪怕是已婚妇人,也是可以和男子大谈诗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