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素来不爱听人说这个，当下就拿起枕头朝季曼砸了去。
“这是外头正风靡的雪花膏，桑榆禀了老夫人，给您也带了一盒，比什么贵重的粉都要好用，而且不伤脸。”季曼像一个推销员，看着雪花膏介绍完毕，又拿起手里的一张天蚕织：“这个叫面膜，我做了补水保湿和美白去皱的两种，各十张，已经在丫鬟脸上试验过了，效果还不错，老夫人也用了些。旁边这些是凝花露，带天然香气。”
慕水晴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也对，夫人那个软弱的性子，怎么会害人，她不如担心一下雪姨娘。
温婉与侯爷冷战了两天，还是侯爷先服软，说了让慕水晴生下孩子给温婉带，并且也丝毫没有要升慕水晴位份的意思。
“侯爷不是真心要给的东西，奴婢拿着也没什么意思。”季曼微微行礼，而后转身离开。
当下出府的丫头就全奔胭脂铺去了，面膜这个东西是季曼一个月闲着无事搞出来的。这里有天蚕织，跟现代面膜质地很相似，只是成本贵，有本钱倒是可以大量生产，所以水记是有货的。
桑榆笑着将礼数做周全了，跟着老夫人一起上马车回府。
季曼微微一笑，老夫人点头道：“可不是，这年纪轻轻的丫头不去打扮自己，天天跑我那里给我打理这张脸，倒是比乌当归还认真。什么膏啊膜的往我这老脸上糊弄，别说，还真是有些效果。”
风声一传十十传百，听闻宫里的聂贵妃重新获了隆宠，皇帝一连五天都睡在她宫里，可急红了其他妃嫔的眼。一问秘诀是什么？所有人都回答，水记胭脂铺呗。
聂贵妃只感觉一阵冰凉，脸上被覆盖了一层东西，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过了一会儿，竟然觉得很舒服。
这下可忙坏了水娘子，莫名其妙就有宫里的人来买东西，又不好不卖，但是雪花膏没有货，预定都到了七天之后，只能拿面膜去。
最好的宣传，不过于说这是宫里娘娘用的东西了。
季曼旁若无人地走进来，坐在桌子边就开始吃慕水晴的饭菜。
慕水晴觉得委屈，跑去老夫人跟前哭。老夫人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教训她说，孩子还没生下来，少折腾为好。
“你孩子不想要了？”季曼问。
这孩子真的变了不少，从她这个老太婆的角度看过去，都觉得她的侧脸比以前迷人多了，只是轩儿的心已经被温家那野丫头给套牢了，桑榆想夺回正室之位，简直是难上加难。
聂贵妃这才有心思仔细看了看老夫人的脸，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肌肤看起来水润了些。仔细一瞧，就现她眼角的细纹少了不少，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
背后的目光追随了许久，季曼知道，这侯爷一定觉得她脑子进水了，平妻不要，偏爱当个侍妾。
这张脸看起来更好看了，毛孔还不会被这些古代粗糙化妆品给堵了，对皮肤也是大有好处。季曼笑着看着聂贵妃惊讶的脸，将剩下的印着水记胭脂铺章子的面膜袋子全部给了她。
面膜之后，季曼又给聂贵妃抹了雪花膏，凭着自己的技术给她重新描眉涂唇。
各个院子的吩咐都差不多，于是小丫头们都来找苜蓿聊天了。
因为照顾她怀着身子，厨房的菜色还是准备得很好的，有肉有菜，汤也是鸡汤。
“补水…去皱？”聂贵妃有些茫然，季曼微微一笑，看了看她铅华甚重的脸，道：“姑姑要是相信桑榆，咱们就来试试，让人打水给您净了面，桑榆先替您用一张美白去皱的，看看效果。”
“可是，我怕我保不住它。”慕水晴低头抱着肚子道：“我无依无靠，也只有菱姨娘偶尔会护着我。可是现在夫人讨厌死了我，她肯定就不会再帮我。”
大宋的枕头都坐得结实，季曼背后又没长眼睛，不留神就给她砸了个大包出来。
捧书哎了一声，见自家主子难得笑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捧了东西就往桑榆怀里塞。
聂贵妃感兴趣了，微微撑起身子去拿季曼包袱里那个紫金色的盒子。
就算是亲姑侄，聂贵妃也没那么大度吧？可随行回来的家丁说，是桑主子带的礼物打动了贵妃，齐思菱想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丫头道：“去打听打听，她送了贵妃什么东西？”
慕水晴眉头紧皱，提起这个话题却又很泄气：“你说得没错，没人稀罕我肚子里的孩子，个个巴不得我死，这孩子我想要又有什么用？”
好在面膜货能供上，宫里的人也不嫌贵，水记又有好大一笔银子进账。
聂贵妃颔，当真就闭眼休息了。她这些日子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