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气恼,却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她觉得晚上是该去找找他,将事情说的更清楚点。
走在贵气逼人皇后的身旁,她总想冲到独孤褚身旁,然后对撒泼打滚,拳打脚踢。
抬眸看着皇后,皇后与独孤褚眉眼相似,尤其是高挺的鼻梁,简直就是复制的翻版,皇后娘娘算不上最美的,但是从头到尾都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
“看本宫做什么,本宫今日让你来是排忧解难的。”皇后回眸看着云舒。
云舒连忙低首,“臣女惶恐,小时候确实于殿下有恩,可也不知这般的恩情,还请皇后娘娘理解。”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你不愿,本宫自然不会将你强行纳进府中做妾,你是女医官,从前照拂过殿下,本宫便照拂你,这点,本宫自会理解。”
云舒心中不悦,皇后话里话外都是她配不上独孤褚。
想起临死前,皇贵妃说的话,她便越发的难受,被摸着的手抖觉得是脏的。
这宫里本就不想呆,现在愈发的不想呆了。
她随手指了一张画,便急匆匆的退出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便被一双手拖进了旁边的拐角处,接着便是翻江倒海,头晕目眩,直到将她扛起来的离川将她放置在寝宫内的卧榻上,才恢复了几分血色。
“独孤褚!”云舒坐起来,走到屏风外的案桌旁。
独孤褚正垂头看着桌边临摹的字体,随即抬眸,“怎么,小哭包不愿意见孤?”
云舒气愣的上前,“我说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在有其他的瓜葛。”云舒伸手交叉做成拒绝的手势。
“是吗?既然是如此,为何还用的孤的人,戴着孤送你的镯子?”独孤褚眼神微眯。
云舒伸手想摘下来,又觉得这般被他戏弄心中有怨恨,望着独孤褚渐渐消瘦的脸,心中不忍。
“我留个念想。”走到案桌旁,看着上面的文字,皆是战报与翊王的消息。“这里比东齐还要难吗?”
独孤褚将手里的临摹的字体缩成了一团,“难,东齐都是亡命之徒,眉头退路,逼到悬崖边,是生是死便是他们的造化,华炎不同,他们都有不同的势力牵制,孤要出兵,需要保证没有后顾之忧。”
翊王开始临摹陛下的字体,也就是说,很快他便能寻到一张假传的圣旨,又或者说,是其他什么。
“你今日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我去皇后娘娘那里?”她不满的将手拍在案桌的折子上。
“想看看母后的意思,她今日对你说了什么?”独孤褚将她抱起来,离开了案桌的位置,又将她弄乱的位置整理整齐,拉着她的手往里边走。
云舒越发的不满意,嘟囔着“说,殿下绝不可能将我纳进府中做妾!”然后想起了皇贵妃的话,便仔细的看着独孤褚。
“怎么,几日不见,如此想孤?”独孤褚被他看的心神荡漾,前几日的被云舒气话弄出的烦闷消失殆尽。
“殿下见着皇后,心生欢喜吗?”前几日在皇贵妃处听来的秘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独孤褚将她的手放在脸上,“这一生孤见之心生欢喜的只有阿褚,其次是你。”
云舒蹙眉,捧着他的脸,望着深如寒潭的眸子,低声询问,“殿下在不在意皇后娘娘?”
“孤在意的是你。”独孤褚在她额尖一弹。
母妃对他而言太陌生,他不喜欢,一眼就可以看穿,让他回华炎并非是心中有愧,而是手里的底牌不够了,他的翅膀也硬了。
“啊,疼!”云舒抚摸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