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与毒药没有半分的关系。
云舒示意去后厨查看,祖母的膳房被人看守,小十一从屋顶上跃下,将两人劈晕,三人溜进了后厨。
几人在四周查看一番,得出一个结论,毒药是通过鸡肉进的汤汁。
云舒坐在凳子上,苦苦冥思,为何鸡吃了没死,却要等到进了汤药才有毒?
在后院巡视一圈,圈养的鸡都死了。
地上是些喂养的碎屑,忽的发现地上死了许多蚊子,皆在鸡血旁边倒下。
“毒是通过鸡传进来的,毒药在没有完全发作的时候被人杀掉,所以,看起来是只活鸡,其实正是毒发的时候。”小十一分析。
“所以抓到杀鸡的人,就能抓到凶手?”云舒问。
十一摇头,“不一定,下毒的人与杀鸡的不一定是同一人。”
云舒抬头看着院子里的树发呆,忽的一颗果子落下来,正要砸在手心。
她随手一捏,果子便蹦出了浆液,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了鼻尖。
“我知道了”云舒站起来,望着树上的果子,“有人将毒液注入进去,在杀鸡前夜丢进了院子,鸡吃了果子一时半会不会消食,一旦消食,毒液自然就进入了血液。”
“凶手怎么会知道这鸡何时被杀?”小石榴问。
“凶手不知道,所以他在很多果子里都注入了毒药,只要果子落下,鸡吃了便会死,死状便与睡去没什么区别,下人才会觉得是瘟疫。”云舒望着树上的果子。
那人为了取祖母的病,绕了一大圈。
她该如何抓到凶手?
祖母,你总是息事宁人,这一次,舒儿不能让您如愿了。
夜晚,柳夫人累的回到屋子,正欲休憩片刻,屏风内忽的闪出来一个人影。
她摸着胸口正欲唤人。
“婶婶,是我,云舒!”云舒上前,跪在卧榻旁,两眼通红。
“云舒!你去哪了?”柳娘子坐起来,这几日府里忙的晕头转向,老夫人没了,为了死后清名,对外都说是病重没了。
可他们都知晓,老夫人是被人下了毒。
大房话里话外都在酸她们二房风水不留人。
“婶婶,祖母是被人下毒,她本来还可以活一年的,你信我吗?”云舒双眼红肿,悲切呜呜咽咽的抽泣。
“信,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柳娘子明白,云舒定有苦衷。
那日婆子说她也吃了鸡汤倒下,有传言出来说是云舒毒死了老夫人,畏罪潜逃了。
云舒点头,听到柳娘子信了自己,云舒这才将事情的原委道明。
柳娘子听完,摸着胸口,惶恐不安,“此事说是有个意外,我们二房还会被落个污蔑的嘴舌,若是不说,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婶婶,此事我有办法,需要您派人配合,为了祖母,我愿意牺牲一次。”云舒将计划慢慢道来。
柳娘子一听,觉得不妥。“你若是中毒,可有解药?”
云舒摇头,“只要能让她得到应有的结局,我不在乎。”
她要的是齐夫人以死谢罪,大房二房分家,就算圣旨下来,二叔也不会受太多影响,所以此事必定不能撇下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