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见过?”萧褚疑惑,九州得过此病的屈指可数。
“小时候在一处大户人家的院子,那人家口风紧,不肯透漏出半分,臣女自然也说不出是哪里。”云舒回忆着。
萧褚细想,此毒流传于北境皇室,药效缓慢,却能令人死的毫无对症之法,大户人家常用,她说也算是常理之中。
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女子不自在的转身,一股风夹杂着女子的味道进了他鼻尖。
萧褚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与熟悉感,他说不清感觉来自于哪里,总之闻着便能生出这种感觉来。
“王爷想睡觉?”云舒抬眸,看着那双眼眸,似若深潭,令他想起前几次王爷发病闻着自己入睡的场面。
还未等她回应,便被扣住了腰线,被迫侧身躺在卧榻上。
萧褚在他身后闻着后颈的味道,呼吸变得均匀深长。
云舒等他睡熟了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襟,捏着银针在萧褚穴位上疏通着经脉。
今日萧褚穿的极少,一条丝薄的亵裤,一件黑色鹤纹细丝披肩,胸前的肌肤呈现在眼前。
云舒的目光紧致线条流畅的顺着纹理直接往下看。
下意识的吞咽。
她晃了晃脑,将杂念丢出去,可目光所及之处,让人羞红了脸。
离川从倚在门边,神情微紧的盯着云舒姑娘的一举一动,将女儿家的小心思都收进了眼底。
云舒下针走神,已经错了两次,手心出汗,干脆起身出门,望着院子里的风景拍了拍自己的脸,将欲望从脑海里甩出去。
离川闷笑着进了屋子,取出一块薄薄的被褥,把主子诱人的位置都盖上。
云舒回屋,见到盖好的被褥,霎那间红晕染上了耳尖。
“咳”她尴尬的掩饰着自己的心事。
半个时辰后,云舒出诊完毕,收拾完,去了十一的屋子,他睡得正沉,脸色苍白,空荡荡的左手似钳制了她喉间一般,令人难受。
周宴清若真是重生,他会将所有人赶尽杀绝吗?
他在自己面前装的如绵羊一般,私底下不知对云家起了多少杀心。
她如今知晓了一切,可又有谁信她的话,周宴清背后隐藏的实力,足以颠覆东齐,她唯一的筹码只有萧褚。
可萧褚又岂会听她的话。
无奈的叹气后,打道回去了云府。
小桃站在后院门口,脸色惊颤,急急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云舒脑海里闪过祖母的安危。
“老夫人病倒了。”
云舒手里的药箱掉在地上,祖母怎会在这个时候病了。
顾不上小石榴,朝祖母的屋子奔去。
院子里萧条,婆子们似乎两日未打理了,屋子里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祖母!”云舒跑进去,趴在床头。
端来盆子,给祖母洗脸,细细的把脉后,狐疑的问了伺候祖母的婆子,“谁给祖母看的?”
“大娘子派来的人。”娟婆子担忧道,难道?
“停药,你看好祖母,我去煎药。”云舒将祖母的手放回被褥,又做了一遍推拿。
一炷香的时间,刘老夫人咳了一口老痰出来,这才顺了气,躺在卧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