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说没事,自然是不能致命的,萧褚也不会随时弄死自己的精心培育出来的暗卫。
“你睡会,醒了去泡个药浴。”云舒心疼的拢了拢被子,小石榴做错了什么,萧褚竟然要惩罚她。
喜来想去,只有那日她俩乱闯,跟踪了他,把在门口偷听了一会。
她也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萧褚没有惩罚她,而是罚了小石榴,说明她并没有得到萧褚的信任。
第二,小石榴受伤,如此虚弱的回来,萧褚的意思很明了了,下次犯错小石榴也会如这般。
云舒在院子里倒弄一下午,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作呕的熏香,味道与药味相似,但是却能令人沉沉的入睡。
只要离川在他屋子里点上,她便可以趁着萧褚入睡后,神不知鬼不觉施针下药。
门口来了一个婆子,“云舒姑娘,今日老夫人不念经,晚上一起用膳。”
“好的,知道了。”云舒收起熏香,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屋子里,换上衣裳一个人随着婆子去了祖母的屋子。
跨进屋,便瞧见爹爹与齐夫人都在,眼神里透着不安,齐夫人见到她的那一刻,甚至都不想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看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云舒垂首行礼,“祖母。”
“来,坐过来。”刘老夫人无奈的招手道。
云舒坐下来,屋子里只有叹气声,神情肃穆,“祖母,可是出什么事了?”
“都退出去吧。”云志高道,两旁的婢女随即退了出去。
“云舒,云笙明年就要科考了,你也大了,是该成家了。”
云舒抬眸,看向爹爹,他是要利用自己了吗?
“我与母亲商量了,云笙明年科考之后,去求太后谋个差事,你嫁过去与弟弟也有个照应。”云志高说完,看向云舒。
云舒微微一笑,“爹爹,此事太过仓促,此事关乎我与云笙,做决定的什么的,还是等我见过云笙再说,祖母,您说是不是?”
爹爹算盘都快弹到她脸上了,利用云笙来要挟她。
刘老夫人脸色犯难,想到了云笙,心里的爱便开始偏移,家族女子从来都是为男子铺路。
她也曾是庶出,为了兄长嫁到了云家,好在先夫偏爱,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女子嫁给谁都一样,想要过好还是得看自己。
如今云敬出事,若是被发现,太后不悦,云家定会降下灾祸。
权衡之下,她纵然很心疼自家的小孙女,为了全族着想,此事不是云舒便是云觅。
可云觅昨夜没了消息,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云舒还能有谁?
“此事你去见见云笙也好。”
云舒见着祖母松了口,便知晓云敬的事已经瞒不下去了,她在心里微微发紧,若是郑家无事,郑公子定然会将盐务之事瞒下来,偏偏婚事未成。
门口有爹爹的贴身小厮跑过来,进了屋子拱手,“老爷,郑家郑明诚死了!”
“死了?”云志高听完起身,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怎么死的?”齐夫人紧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