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去的时候,没发现圣旨。”周宴清疲惫道,“走吧。”
摄政王别院,暗卫离川从围墙飞下来,“王爷,可有受伤?”
“带个有兰花香的女子来。”萧褚径直的走向卧榻,今日发现发病时闻着云家女的味道能让他入眠,莫不是那香味的原因,他寻访九州,吃了无数的丹药,依旧没有任何缓解,云家女年纪轻轻,更不可能是她的药丸起效,唯有她的体香。
萧褚坐在卧榻边,双手交叠抵在鼻尖,手里还残留着女子的味道,甚至好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
“是!”
离川飞出屋子,半个时辰后,带了一位女子进屋。
“过来。”。
女子低着头凑到他身旁,一股浓烈的胭脂味在他鼻尖萦绕,他剑眉直蹙,眼眸闪过一丝狞气,脸色阴鹫。
“滚!”随即一脚将女子踹开了。
女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离川匆忙进屋,将女人带了出去,接着低着头进屋,“王爷,可还有吩咐。”
萧褚躺在卧榻上,阖上眼脑海里皆是挥之不去的欲望,可自从昨夜安宁片刻之后,他对这种感觉越发的浓烈。
“去准备好女子喜欢的厚礼,备马,去清山寺。”
他要确认一件事。
云舒昨夜失眠,小石榴跟着祖母去了福堂,没有半日她是不会回来,她也可以趁机好好睡上一觉。
睡梦中,有什么摸了摸她的脸,顺势掐了一下,她疼的翻过身子继续酣睡。
鼻尖传来一阵阵她喜欢的味道,可是瞌睡虫还是将她带入了梦中。
待正午的日光落在她脸上,刺激着她醒来,微微睁眼,便见着一张带着侵略性俊美的脸躺在她的香枕上。
云舒喉咙发紧,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那性情不定的萧褚正躺在她身旁,睡得人畜无害。
她微微的动了动身子,缓缓的往边上挪去。
他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快挪到床边的时候,对面的男子缓缓的平躺,薄唇轻启,“再挪就掉下去了。”
她愣住,日光洒在他的鼻尖,衬托的他俊朗的五官柔和几分,黑发洒落在她手边,柔然适中,她微微扫视一眼,肩宽腿长腰细。
这样的男子,睡着的时候都令人心动。
门外传来祖母的声音,她慌乱的爬起来,将被褥盖在他身上,紧张道,“你、王爷别出来。”随即放下麻蚊帐,穿着鞋子走了出去。
萧褚闻着被褥的味道,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祖母。”云舒走出去,被院子里的东西吓了一跳,满院子放着萧褚送过来的礼物,衣服首饰皆是京都最时兴的款式。
“云舒啊,这是谁送来的?”
“额,那个我的一个朋友,祖母这边来,累了吧,我给您按按。”云舒一边按摩,一边留意着小石榴,她已经被那些乱花入眼的东西,看的如痴如醉。
“云舒啊,那位公子,什么时候可以来坐坐呀?”祖母欢喜的看着四周的物品,用拐杖指了指,“小石榴,把那簪子拿过来看看。”
小石榴拿过来,“老夫人,给。”
“你看看,虽然我老了,可这些都是京都银坊难得的好东西,还有许多未见过,看来是费了一番心思,云舒啊,真心不多了。你可得带过来给我好好瞧瞧。”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好呀,祖母喜欢,我带来便是,这个簪子收敛又贵气,给祖母戴上最合适。”云舒将镶嵌了绿宝石的簪子往祖母白发上一戴。
她忽的想哭了,上一世被禁足时,云觅奚落时无意间透出,祖母临走前,还念叨着她的云舒过的不好。
祖母牵挂她,她却没能回眸去看上她老人家一眼。
云舒低声在奶奶耳边道,“祖母,渴了吧,我去倒茶。”
随后慌张的进了屋子, 掀开蚊帐,拉开被褥,跪在床沿,双手合十,“王爷,您高抬贵手,我祖母有心疾,您好好睡,千万别出声,我让您出来再出来,行不行?”她低声卑微央求道。
萧褚没说话,扬了扬手,示意她出去。
云舒心安的应声,帮他盖上被褥,蹑手蹑脚的端着茶水出来,给祖母斟茶。
忐忑不安的坐在祖母身旁,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天色,幸亏祖母乏了,坐了一个时辰便回去休息,她搀扶着祖母回房,放下蚊帐。
再回来时,卧榻上已经没了萧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