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远后,齐夫人得意的看了眼马车,随即对着二房翻了翻白眼,就连老爷的小妾都被她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她柳音润二房的人,哪里还能管得住她。
“某些人呐,就是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齐夫人摆弄着发簪,扭着腰肢道。
柳音润摇着团扇,手整理了一番缠绕的披帛,“唉,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某些人哪,就是喜欢自以为是。”她轻笑着走出大门,这场戏还没唱完呢,老夫人的手段,可比她厉害多了,老夫人动怒,这戏才开始。
齐夫人听完,生气的扭了扭云志高的手臂,“你听见没,那小妖精说我呢,你怎么也不管管。”
云志高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惹的事,现在好了,母亲走了,她老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完伸出双手,用手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几年未见,母亲老了,走路蹒跚,他以为爬上宰相之位,母亲定然会依着自己,现在看来,他还是没长大。
“你居然敢打我,我也是为了觅儿,你没看见觅儿的脸成什么样了,好,你打我,我入宫,去找太后,评理去!”齐夫人不可置信的摸着脸颊。
“去去去!不就是太后,你除了喜欢用太后压我,还会做什么,我告诉你,齐芝,今后太后能不能掌控朝堂,他还得看我的脸色!”云志高狠狠的甩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毒妇,轻声细语说是的都是小事,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不是方才云舒道明有人半夜谋害她,他还以为云舒过分罢了。
罪过!
他作为当家人不该啊!
“齐志高!我为了你忍辱负重,在姐妹之间抬不起头,事到如今,你居然敢打我!!你!!!你!!”齐夫人一时气的不知如何咒骂,自己的夫君,荣辱与共,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母亲,别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云觅在一旁安慰。
齐夫人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女儿撒气,“你也是个不争气的,好好的去招惹贱人做什么!!现在全京城都没人敢娶你,周宴清又不愿意娶你,你怎么办!难道让京都的人看你的笑话!!”
“母亲,我不过是小打小闹,何况这事是她先动的手怎么就赖我了?再说她若不下死手,我岂会对她下狠手!”
“下狠手!?那男人是你安排的?!!快说!”齐夫人语气尖锐,刺的人耳鸣。
“可这也不是女儿的错啊。”云觅哭起来,母亲的脸色吓人,她可从未这般看自己。
“是不是?!”齐夫人斥责。
“我只是只是”云觅吞吞吐吐。
“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思路。
“你个小蹄子,竟然做这种事,你要不要嫁人了!丢云家的脸!”
“娘!”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娘亲,“您可从未如此对女儿,又不是女儿先动的手!”云觅伤心欲绝,掩面的回到屋子,对着屋子里的东西就是一顿乱砸。
最后恼怒了竟然将玉枕直接砸在跪着的彩春头上,“你出的什么主意,若不你,我岂会受如此大的侮辱!”
彩春摸着额头上的血迹,惶恐不安,眼泪吧嗒吧嗒的大颗往下掉。
为何他们闹脾气,受伤的总是她。
她虽有埋怨,也不敢抬头。
夜晚,彩春想着白日的事,越想越越睡不着,她害怕的从小席榻上起来,彷徨不安的走在后院。
人是大娘子找的,后来的主意是小姐出的,她只是负责传话,若是追究起来,她定会被追责,说不定还会被乱棍打死。
她越想越害怕,此事已经不是一般的事了,走着走着失了神,跌落进了井底。
翌日,府内传来一阵噩耗,大小姐的婢女彩春死了,同时寻到的,还有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