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随着马的狂奔,暗自发颤。
幸亏儿时偶然学过一丁半点马术。
十一岁,正是受了刺激在府内胡言乱语时候,师父怕她有性命之忧,便带在身旁,四处出诊,某次去了富贵人家,救下一位小哥哥,那个小哥哥一点不觉得她有病,带着她讲着关于他的事,也顺便教了些马术。
眼下,烈马屁股上被萧褚来了一箭,受到刺激,直接脱离出了林子,发疯般朝着小路飞奔而去。
待出林子时,已然到了悬崖边上。
云舒双腿发软,现在悬崖勒马定然是来不及了,看着脚下骏马奔腾的痕迹与对面的马粪,她笃定此路是训马必经之地。
心一横,打马往前一越。
俊马在悬崖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顺利的跨到对面空旷的场地上。
她回头看着后面的萧褚,似笑非笑的跟了上来,便勒住了缰绳停下来。
萧褚眸光微眯,只要她不乱动,马自然会越过悬崖,若是她半路跳崖,说明知晓断臂求存的女子,可她在关键时候打马越过去的模样,实在超出了预计。
两次了。
足以证明这棋子非常麻烦,难以掌控事情的发展。
还未想清楚如何训练,那女子直接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云舒方才想了千万种可能,无非就是看着她害怕了才解恨,可方才她一点也不害怕,自然不会让他解恨,还会激怒他。
于是便下马,装作委屈的哭一顿先,剩下的让他自己去体会,他消气了,她就安全了。
“本王想不出你要哭的理由,若是做给本王看的,就免了,哭的晦气。”萧褚调转了马头,冷冽道,“跟上。”
云舒将脸从臂弯里探出来,看着那潇洒远去的身影,咬牙切齿,艰难的爬上马,跟上他的步伐。
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那潇洒的风姿,像极了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军。
她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念头,为何他还未娶妻,按照京都的习俗,他的孩儿也可以出来溜街了,又或者他身子有疾,所以才会常年不近女色。
上一世京都传闻他嗜好特殊,究竟是何种特殊法。
一时想的出神,竟不知萧褚已经停在原地,等她再抬眸时对上了萧褚的眼眸,那模样仿佛猎豹在揣度如何咬死底下吃草的兔子。
“王爷这个眼神令人害怕。”她捏住了缰绳。
“下月初八,周宴清定会去云府提亲,你争取成为他的正妻。”萧褚说的风轻云淡。
仿若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如用膳一般简单。
云舒垂眸思忖片刻,周宴清既然上门提亲,那定然会娶其中一个,果然这件事她终究是躲不过,“可以,臣女有个要求。”
“你没资格谈要求。”萧褚眼神微眯,将双手交叠搭在马鞍上,此事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吗?
“先别拒绝,听听总行吧。”云舒打了马背,往前走了几步,绕道他身侧,“若我熬到了他娶臣女的那日,王爷可否来抢亲?”
“没可能!”萧褚眸光鄙睨,她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是想让他与周家先打起来,云家捡个渔翁之利。
“王爷不允的话,臣女会自己计划被抢亲,最后将罪责推到王爷头上。”云舒努嘴,这京都能与所有人抗衡的就只有他了。
萧褚垂眸,果然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