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伏地。
“主人，求主人给我们一个痛快！”
聂力看着两人如此做派，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两人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
“为何？”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痛。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绝世无双的天才。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就是个比傻子稍微聪明点的普通人
普通人，自然做不到那种真正的牛人那般绝情，绝义！
甚至，有时候他还优柔寡断。
可，正是因为聂力这种优柔寡断，也让他占了不少的便宜。
让领地里的人，对他很是信任。
可，为什么，自己视为左右手的两人，居然出卖了自己！
卫国老帅，乃至于大魏的侧妃，从哪里得到自己的各种消息？
聂力好奇了很久。
后来，让人秘密调查了许久
经过了漫长的调查，才查出来，消息居然是自己信任的两个侍女传出去的。
虽然，他从未彻底信任两人。
可心底里还是渴望着，有朝一日，彻底信任两人的。
两年多的相处，就算是一条狗，也能处出感情了啊。
红儿两人已经泪流满面。
听着聂力那并不是很严肃的质问，以及那痛心疾首的面容。
两人心如刀割。
伏地泣声说道：“求主人给我们一个痛快，勿要伤身！伤神！”
“我二人死不足惜！不过，请主人放心，聂家真正的秘密我们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两人认错的态度很好。
聂力却很生气。
“什么叫勿要伤身，伤神！你们作为我最信任的两个侍女，我给你们大权！在封地里，你们一人之下啊，为何要背叛我？还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聂力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两人的神色，不似作伪，他希望两人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
柳儿说话了。
“主人，我们愧对您的信任，我们的确是国君的探子。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我们表面上是侍女，可实际上，从小便是被训练的探子！”
“是国君秘密派往各地贵族家中的一把暗箭！”
“只是，到了封地以后，我们与主人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发现主人与别的贵族不一样！每天享受着与主人相处的日子，那时候应该是我们两个最开心的时候了。”
聂力自嘲的笑了笑：“有什么不一样？比别人更傻吗？”
柳儿神色坚定的摇摇头：“不，主人不是傻！在这主人这里我们感受到了尊重，一种名为人的尊重！在聂家，我们才发现，即使一个奴隶，也是可以成为人的！”
“在聂家，哪怕是一个普通的领民，也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更关键的是在聂家，我们与主人的相处过程中，从您的眼神里看到了，您从未把我们当成奴隶！”
聂力呵呵的笑着：“说一千道一万，你们还不是出卖了我？”
柳儿又是一头磕在地上，露出了鲜血。只是聂力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们出卖了主人，您的很多消息是我们传给卫国老帅的，但聂家的秘密我们从未传出去过！”
这话，柳儿说的时候很是坚定！
“我们说这些不想求主人原谅，只是想告诉主人，我们哪怕是从小被别人培养的探子，可也是个人！”
“也知道人情冷暖，也知道人间值得！”